时清随手把鳄鱼的头骨拧下,“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是竹楼里的东西苏醒了?云团看了看自己,都是生物,为什么他们三个没事?酣 “来都来了,走吧。”云团将断裂的木棍三两下削成锋利的形状。 三人深呼吸一次,站到侧边,用木棍去戳竹屋的门。 三道铁链分别从门和两侧窗口飞出,铁爪直接扎进不远处的树干上,将树干都扯下一块,随即拉进屋里! 时清看着缺损的松木,左手轻抚耳廓,“这力道,能把一半肋骨都捏碎。” 云团扶额,沉思几秒,她试图找个缝隙,观察屋里的情况。 “一碰就出铁链子,却连个缝都没有。”她轻声吐槽,脑中渐渐涌出一点铤而走险的心思。 一阵微凉的山风吹来,仿佛能抚平心中的不安和烦躁。酣 回过神来,她对刚才的想法感到惊异,一开始分明打算远攻的,怎么会突然变成想唤醒厄斯特瑞尔的母亲了? 云团用手拍了拍脸,试图保持清醒。 完颜保和时清两两相望,表情都僵在脸上。 为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和吵闹,三人默契地进入沉思状态,他们时不时伸手触碰四周,确定自己没有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发生位移。 “有这个可能。”云团瞬间回忆起刚刚看到的诡异笑容,那种血糊糊的场面,想来是幻觉。 云团点头,又迟疑了,“等等,我怎么确定现在的你们是真是假?跟幻觉约定,没有任何作用。” 厄斯特瑞尔37 几秒后,时清抬手抓了抓左侧鬓角,“你的意思是,你也有可能是我臆想的产物?” 时清慢条斯理地捋起袖子,“既然如此,那我就试探一下。” 云团后仰躲过,一脚踹在对方裆部! 云团站定,整理袖口,“不,师父你错了,我这是正当防卫。”濶 完颜保缩在一边,小声叹:“谢谢时公公,我现在确定你俩不是幻觉了。” 密不透风的竹屋里传出轻微的铁链碰撞声,齿轮转动间,窗户似乎在动。 那东西砰地一下砸进积水,溅起一片水花后,便沉入水底。 浓郁的鱼腥味充斥鼻腔,一个水泥色的人头,突兀地嫁接在鳄鱼的身体上。 它的嘴一直咧到两鬓,没有嘴唇,尖利的牙和牙龈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牙缝里全是血渍。 水泥色的僵硬头颅滚落,切割处并没有血迹,内部是一些尚未消化的腐肉和枯叶木柴。 而那个诡异的脑袋掉在地上,直接转向云团,冲她咧开嘴,灿烂一笑。濶 这种材质,不是人类,倒像是石头,云团用长木棍戳了那颗脑袋一下,敲出实心的脆响。 大理石? 喀嚓! 石头脑袋咀嚼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吞咽下去的产物全顺着喉管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