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开头,她就端正地坐在长椅上,直挺挺地像个木偶。 前十五分钟,她就坐得笔直,脑袋垂落,状似颈椎断裂。 第十六分钟,在非正常意识体的干扰下,她猛地抬起头!似乎被手铐拷住,她的身体激烈地挣动着,手掌到小臂却都牢牢地贴在座椅的扶手上。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人分饰两角,开始对话—— “可我们没有时间了!”脳 “反正结果不会比这更糟,试试又何妨!” 麻了。 影响到她身体的这两个意识体,似乎在吵架,吵了十分钟,都没有重点,谁都说服不了谁。 之后就是她苏醒,四处打量的样子。 云团呆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难怪安圆的编号都排到七十多万了。 咔哒。脳 见到行动自如的云团,他的眼镜顺着鼻梁向下滑了半寸。 “叫我老王就行,你脸色很难看,贫血吗?”老王将眼镜推回原位,把输液器放在一边。 青年看着病态苍白的女孩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眼皮一跳,“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妄想症呢?” 最终老王什么也没做,只给云团量了一下血压就走了。觧 她不确定这段视频最终会流到哪里,也不想自己的“精分”表演被人当科教片观摩,于是将情况和队长简单地汇报了一下,便带着内存卡回公寓了。 整张卡上只有关于她的、时长三十五分钟的视频。 云团将视频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新的信息。 有罪的意识体,代表什么呢…… 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云团抬手去掀贴在猫眼上的便利贴,只听门外一声“是我”。 人耳只是一个频谱分析仪,无法判断波形,听起来相同的声音,可能波形大不相同。觧 “我带了棋盘信息,景和不在。” 景煜走到餐桌边,将公文包里的档案袋取出来,“这事有点复杂,暂时无法解决。” 她迅速浏览相关内容,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 槐树属阴,单看字形,一个木一个鬼,因而也有“木中之鬼”的称号,风水中讲究阴阳平衡,但放眼望去,这些景观的布置,都没有“阳”。 一直以来的说法是,槐树生于墓边,会招致墓主的魂灵吸附其上,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城市似乎、似乎被什么人用来当容器或实验地了。 “嗯,这样的话,那些陌生的意识体有很多栖身点,那意识体和乐园就不是同一派了?”觧 那种传说中身世可怜,处处碰壁,遇见谁就被谁打压然后爆发的主角怎么还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