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就这么看着队友走出门去,目瞪口呆。 景煜见怪不怪,拿过内存卡,继续播放,“她骗人去了。” 公寓一楼。 咔哒。 “遇到了一点事,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滓 桑原瞥到铃木手腕的红肿以及对方衣袖下若隐若现的伤痕,顿时叹了口气,“外边凉,你先进来吧。” 云团微微压低嗓音,伪装沙哑。 只几秒,云团又低下了头,这里的空气并不流动,她闻到一股奇怪的肉味。 桑原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云团,“你是不是被高桥打了?” 云团说着,捏了捏伤处,那个部位是温热的,痛感并不强烈,但看起来非常严重,似乎手掌下一秒就会连皮带骨地从手臂上脱落。 桑原拿过一把水果刀,水平地扎进西瓜里,角度和力度都像极了在捅人。 “不了吧,我与他大概会回到借住的关系,各不相干,总没事的。”滓 咚——咚——咚—— 桑原关了人? “借住啊?他隔壁和楼上的房间都空着,这栋公寓都是高桥家的,反正铃木警官在为高桥老先生办案,与他们说一声就好了。” “不说这个了,桑原姐姐今天怎么没去店里呢?”云团用叉子扎起最小的那块西瓜,丢到嘴里。 桑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今天,是佐藤的生日。” “你早就听他们说过的吧,我没有孩子,所以婚约中止了。” 云团本以为桑原主动提起这件事,是要诉诉苦,或者解释谣言,但都没有。図 云团停顿几秒,“我倒觉得,存了足够的资金,老了也不慌不忙,能住进疗养院,专业的医护总比嫌这嫌那的子女好些。 “你倒是挺想得开,就没想过有四五个孩子,每天为他们准备早餐,送他们上学,然后外出采购,再做点家务,晚上,就等着他们回来吃饭——老了,也有人陪?” 住疗养院这个想法新奇又离经叛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这么想。 “没想过,我不希望这样。” 教养一个生命是非常艰难的事,可能是因为被抛弃过,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场面。 她不一样,明明仍然会哭会笑会怕,站在人群中也竭力表现出很有亲和力的样子,但其实有时候冷漠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的好多次,不是被家庭成员排斥,就是跟之前相同的情况,她在孤儿院和收养家庭中不停地往返。図 有一回她路过院长的办公室,不慎听到院长秘书笑吟吟地和投资商说“这孩子很有名的,业内人称送子仙童,收养了不亏”之类的话…… 人长大了是会忘掉一部分不重要的事情,但云团的记忆有点奇怪,有一段朦胧的空白。 毕竟精神类的药物都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