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银发少年的气场过于强烈,而且,他的目光似乎一直聚焦在她身上。 如芒在背。 这四个人不用向纸神许愿吗? 村长这时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然后抛开,双手大张,嘴里念念有词:饒 江充祸结,戾据灾成。 享灵有秩,奉乐以迎!” 云团张了张嘴,做做样子,心里却疑惑得很—— 这是乐园的纰漏还是…… 田宝仗着身材矮小,一溜烟挤过人群,冲到了四方台边,“村长爷爷!田宝想第一个许愿!” 村长也不恼,只是摸了摸他精心蓄的一撮山羊胡,笑得露出一排黄牙,“好啊,乖孩子总是能得到嘉奖的!” 许完愿,田宝在软垫上拜了三下。 饒 嚯!呵!鈼 湖蓝色的头花缓缓落在田宝前面的空地上。 云团观察着人们的神情——目露痴迷与向往的可能是村民,也可能是伪装后的玩家,但皱着眉头一脸探究的,一定是玩家。 云团抬头看向景煜,点点头。 “他们抱着的布袋里,我怀疑是玩家。” 景和其人,咋咋呼呼,运动神经一般,做事也不够细致,打头阵岂不是打草惊蛇? 景煜拉过心有不安的少女,难得地解释一句,“他的运气非常好,你不用担心打草惊蛇。” 这人会读心术吗?鈼 吱呀—— 一只染血的湖蓝色绢花头饰被踢到旁边。 门再次关上。 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极轻的口哨。 屋内,景和心很大地指了指他发现的小窗,“这里能看见隔壁。” 景煜捡起掉在一旁的针灸用的银针,毫不犹豫地连根扎进该村民的太阳穴! 云团撇开眼,尽可能地不去在意,转而专注地看隔壁屋的动静,她非常注意角度,借用一旁的掩体,隐匿自身。鈼 隔壁有很多木桩,横竖两条,组成十字。 三个一米五左右的村民正拿着米黄色的宣纸,按照清单逐条将东西取下。每完成一条,他们就用小刀在昏迷的人右手手臂处划上一刀,做记号。 每个人被划的刀数都不一样。但伤痕都深可见骨。 即便那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也没有半点犹豫。 而取下的东西,按照顺序,放进一个吊篮,鱼线划动,吊篮也进了别的房间。 可…… 很快,一个装着清单的篮子被送过来。鈼 她在上边看见自己的描述——田宝家戏班子小管事,灰白色鞋一双。 烧火节,每人到底能许多少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