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割掉头颅的土师淳曾经和少年a打过照面。
土师淳患有轻微智障,却依然得到了充足的家庭关怀,这让少年a心生不满。
而轻微智障又方便他作案,因此他最后选择土师淳作为犯罪对象。杀掉土师淳,并割掉了他的头后,少年a表示,他觉得遗体头颅里似乎还有灵魂存在,所以就拿出小刀划伤头颅,以此来驱赶“灵魂”。
而后,他把切断的头颅放进垃圾袋,甚至还喝了一口头颅断口处流出的血。
他认为“自己的血很肮脏,所以要通过饮用纯洁孩童的血来清净自己的血液”。
值得一提的是,少年a每次犯案,都会在自己的日记上向所谓的“神明”“酒鬼蔷薇圣斗”进行汇报。
例如“今天进行了神圣的实验”(用锤子打伤国小女生),“在神明的庇护下,自己才不会遭到逮捕”,“是时候执行神圣的仪式,并被赐予圣名”等等。
他的日记也被警方从家中搜出,已经作为证据存放在家庭裁判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审判员们清一色的认定少年a患有精神类疾病,本身不具备杀人的主观驱动力。
且这多起案件都是在他“发病”时犯下。
国分寺市家庭裁判所判定将少年a送到少年感化院进行诊断。
而在少年a被移送至“关东少年感化院”前,审判员让其对受害者家属们进行道歉。
被捕后第二天,受害者家属们来到家庭裁判所,面对面见了一次少年a。
这期间,少年a先表示自己非常懊悔,说自己不敢对这些孩子下手等等。
受害者家属们,有的已经表示了谅解,愿意少年a家里用金钱进行补偿,有的虽然不满,但看他道歉态度诚恳,便也不再咄咄逼人。
然而就在道歉之事结束时,少年a忽然在教化椅上发出嘲弄般的笑声,然后极其傲慢的冲着审判员和受害者家属们来了一句——
“道歉?伱们真的相信了啊?呐,我只是开玩笑说说而已。”
原来他并不是在懊悔自己犯下了罪行,而是懊悔没能把头颅固定在校门上,没能完成自己的“杰作”。
这一行为彻底突破了受害者家属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也震惊了家庭裁判所的审判员们。
但最后,不管是敢怒不敢言的审判员们,还是崩溃破防的受害者家属们,都没能改变裁判所法官的最终裁定。
法官请来了专业的精神医生,然后鉴定得出少年a长期患有反社会性人格障碍,需要进行长时间的治疗。
就在昨天。
家庭裁判所已经打算把审判结果递交给法务省以及东京警视厅,这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大案也将告一段落。
少年a就在要被送往“关东少年感化院”时,又忽然公开对审判员宣称,他自己并未患有任何精神类疾病。
少年a很笃定地对他们所有人说,“绝对没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没有什么精神疾病”。
他还表示要将自己的杀人日记整理成一篇小说,希望能有出版社出版,到时候一定会火爆全日本,比北川老师的书更火!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提到了除被害者之外的新名字。
说到北川老师时,少年a眼里的羡慕和嫉妒之色呼之欲出。
他也想要有那样的关注度,社会认同感,也希望自己的父母像土师淳父母那样对待自己。
“这个家伙已经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了!”比企谷奈子喝了一口啤酒,气鼓鼓说道。
他拒绝精神鉴定结果,傲慢的嘲讽警察、审判员以及受害者家属,甚至恬不知耻的把自己和北川秀相提并论。
就是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只要有《少年法》这座大山在,谁都拿他没办法。
“就是我做的,你们又能怎么样呢?”
他仿佛透过重重阻隔,对北川秀发起了无声的挑战。
因为这些事情,移交少年感化院之事被暂时搁置。
但他不会受到惩罚这事,基本不可能改变。
正如现在,北川秀他们聚在一起讲了那么久,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名一样。
身为一名警察,比企谷奈子只能憋屈的按照法律帮这个人渣隐瞒真实身份。
难怪她听前辈说,生活安全课做久了,看到那些形形色色不会被惩罚的少年犯,人都要变抑郁了。
看完报告,北川秀默默合上,然后把它递给了梦子她们,随后转头看向比企谷奈子。
“如果他真敢把那些事情写成书出版,市场,还有我,都会好好教育他一番的。”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