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镖将我和连水月拉到一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水月,马大鼻子很快就会识破你的计谋,到时候肯定会有应对的办法。一定要想想办法,断了他们的补给。” “我算计着呢,他们这么多人,来回折腾,补给会消耗的很快。放心吧,我们见机行事,尽快回来。” 我也赶紧说:“老大,你一定要小心,我们尽快回来。” “好,你们瞅准时机就行,今天晚上我要再假装打一打暗堡,你们不用管,赶紧走就是了。” 当天下午,我们几人都睡了一会儿。 天擦黑时,大家在一起吃了饭,我和钱麻子从爬犁上搬了不少吃的穿的,还有弹药和煤油,留给了三镖。 等了一会儿,天完全黑了,我们告别三镖,出发了。 和原来一样,还是连水月骑马在前面领路,我跟在后面。 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山谷中传来阵阵枪声,三镖又在进攻暗堡了。里面的敌人这两天一定在不断汇报情况,马大鼻子的援兵肯定快到了。 趁着月光比较好,我们沿着山沟一路前进,刚过了半夜,连水月忽然调转马头回来,让我们赶紧灭了马灯,先进林子。 我上前一问才知道,远处的一条大沟里,有大片的篝火。 连水月低声说:“肯定是马大鼻子的援兵来了,咱们要是明天再走,就和他们碰上了。” 钱麻子一听,赶紧问:“那现在咋办?” “先悄悄绕过去,现在还不能暴露咱们的行踪。”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在爬犁后面绑了树枝,能掩盖一些踪迹。这个山谷比较宽,只要我们不点灯,从矮树林里慢慢过去,他们应该发现不了。 不过,钱麻子还是比较担心,他指了指爬犁上的水田,摇了摇头。 也对,万一水田半路大喊大叫,把敌人招惹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水田立刻明白了钱麻子的意思,压低声音说:“我不会惹麻烦的。” 钱麻子一只手已经抓起了小煤油炉子,也压低声音说:“我现在还不能相信你啊!” “那我咋样,你们才能相信?把舌头割了?” 钱麻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连水月赶紧走了过来,低声说着:“没那么严重,水田中佐肯定明白,不会乱喊乱叫的。” 说着,她已经走到了水田的后面,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忽然又说:“你这绷带有点开了,别动,我瞅瞅。” 就见连水月单手掐住水田的后脖子,好像找到了什么穴位,拇指和中指一用力。 水田丝毫没有反抗,眼睛一翻,就瘫倒在了爬犁上。 钱麻子一愣:“水月,这又是什么本事?” “这里有穴位,一掐就晕,咱们赶紧走。” 我们一听,赶紧把马灯灭了,小心翼翼在林子里穿行。走了大概一袋烟工夫,果然看到山谷对面的大沟里,一堆堆的篝火烧得正旺,周围一顶顶帐篷,应该住了不少人。 可能正是半夜,他们营地中只有两三个人在篝火旁闲聊,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我们小心翼翼绕了过去,一路疾驰,快速离开了。 天亮的时候,我们拐了个弯,穿过一片林子,眼前忽然出现一大片平坦的雪地。 钱麻子站在爬犁上,大声问:“水月,难不成,这是河道?” 连水月回头说:“对,这是河道的下游,咱们绕到后面了。接下来咱们沿着河道往西走,顺利的话,两天就能到仓库。” 刚说到这里,水田醒了,他长出一口气,慢慢坐了起来。 “咋回事,我睡了?” 钱麻子点点头:“兔崽子,昨天水月正想给你整整绷带呢,你就睡了,是有多困啊?也不错,一宿睡得挺美。” 水田低头思索了片刻,可能也没想明白啥,低声说:“老钱兄弟,我得上个厕所。” “好事儿不想着我,行行行,小刀你们歇着,我带他撒个尿。” 水田就剩下一只右手,干啥都不方便,尤其是上厕所,这几天都是钱麻子跟着。 走了整整一晚上,大家也累了,我们干脆也停下来歇歇。 我走到河道边,左右看了看,回头说:“水月,你这意思,咱们已经兜了个大圈子?” “对,这个圈子兜得老大了。” “马大鼻子要是知道,能气炸了。” “小刀,三镖说得对,马大鼻子很快就会识破我的计划。到时候他就不会被咱们牵着鼻子走,我估摸着,他最后很可能守住那个暗堡,用半拉子当诱饵,等着咱们自投罗网。” “那咋办?” 连水月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慢慢升起的太阳:“我还没想到办法,先去仓库再说吧。” 在河道边歇了一会儿,我们继续出发。 这一路天气还好,第三天一大早,我们终于到达了码头仓库。 原本以为,马大鼻子会留下一部分人,看守这个地方,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仓库已经被烧塌了。 远远看去,围墙倒了,房顶也塌了,焦黑的废墟上,盖着薄薄一层雪。 他们一定是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离开,一把火烧了这个仓库。 快马飞奔到跟前,我们才发现,仓库没有完全烧成灰烬,可能他们离开的太匆忙,房顶烧塌之后,大风卷起积雪,又把火扑灭了。 住是肯定不能住了,我们赶紧走进废墟,开始扒拉里面的东西,希望还能挖出一些补给。 从一大早忙到晌午,连水月都过来翻找了,我们最终只翻出了一些棉大衣、毯子,还有我们藏在最下面的弹药。 吃的喝的,还有煤油手电筒等等东西,都被他们拉走了。还有些斧头锯子之类的工具,我们也用不上。 目前来看,弹药是暂时不发愁了,但没补充到粮食,有些可惜。 我们一个个都成了大灰脸,水田脸上的绷带,也全部变成了黑色。钱麻子就在废墟中生了火,一边做饭一边烧水,大家都洗了洗。 这里是不能住了,吃完饭,连水月站在废墟上,朝着西边看了很久。 最后,她回到篝火旁,盯着水田看了一会儿。 水田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往后缩了缩,低声问:“连姑娘,我一直和你们一起走的啊,烧这个仓库,我是真不知道。” 连水月忽然笑着问:“我记得你说过,马大鼻子的补给,都是从那个没修完的机场运出来的?”喜欢我在剿匪部队的诡异冒险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我在剿匪部队的诡异冒险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