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里斯多德:“嗯。”
莫沫抬头看了一眼他清爽柔软的头发。
她突然站起身,两只手掌撑在桌面上,朝上半身朝着贾里斯多德靠近。
贾里斯多德视线之中,莫沫的面容逐渐放大。
他握紧手指,有些怔住。
莫沫到一定距离后,停住前进的动作,鼻尖动了动。
她嗅到了来自贾里斯多德身上混着高级沐浴球的体香。
她盯着他的眼睛,质疑道:“你身上没有油烟味,这种身处平民区的酒馆包厢,厨房可没有祛油祛味的机器?”
莫沫在用找到的事实反驳贾里斯多德的话。
她的语气笃定,眼神清澈,明亮的眸子像刚刚凝结的琥珀。
淡淡的,像是沐浴在森林中的清新香气,缓缓钻入贾里斯多德的鼻中,进入心脏,滋长着那些遍地横生困住它的枷锁。
贾里斯多德呼吸凝滞,双眼微微闭上,压下心中不该有的情绪。
再次重新睁开时,他的眼尾上挑,里面多出一抹狡黠。
“我可没说身上这件睡袍是刚才那一件,而且,没人规定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不可以洗两次澡。”
莫沫沉默了。
“你为了吃顿饭,搞那么麻烦?”她问道。
“对。”贾里斯多德眼中的狡黠更甚,双眼笑得宛如月牙一般。
他道:“这件睡袍想必是那时勾丝的,队长吃了菜,要不要承担一点责任。”
莫沫重新坐回沙发上,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我全身上下除了罚司岛监狱长给的三千辉耀币,一分钱没有。”
这三千辉耀币算是从罚司岛出发,到自己目的地的路费,外加一颗给炫酷供能的完整能核。
贾里斯多德身上那件衣服,看材质绝对不止三千辉耀币。
简而言之,赔不起。
“既然这样。”贾里斯多德状似思考,顿了一会儿,对莫沫挑眉道,“陪我喝几杯酒吧,算是扯平了。”
话刚说完,他将干净的酒杯放在圆柱形的酒桶,酒水出口下方,按下按钮。
酒杯中很快盛满三分之二清亮的酒液。
贾里斯多德将酒杯放在莫沫面前,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眸光中荡起层层涟漪。
莫沫看也没看面前的酒杯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忽而来了一句。
“三个小时到了。”
语气冷淡地仿佛刚才的缓和下来的关系一切都只是贾里斯多德的错觉。
贾里斯多德脸上笑意渐渐淡去。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他静静地凝视莫沫。
试图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找到一丝刚才的一点痕迹,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收回视线,垂下眼帘,眸色黯淡:“你要走了?”
话语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那么一点儿侥幸与期盼。
希望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然而……
莫沫面无表情地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嗯,我们的雇佣关系结束了。”
说完,她抬脚,不带一丝犹豫离开座位,走向门口。
很快,她的身影经过贾里斯多德身旁,距离越来越远。
贾里斯多德藏在暗处的手,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尖越嵌越深。
最后,在莫沫准备打开门时,他忍不住说道:“下次……”
“没有下次。”
于是,刚刚如春的心野,瞬间万般孤寂。喜欢我在监狱里当抠门大佬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