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婉扭头,惊诧地看向孔向松。
瑞……瑞王……打他了?
怎么可能……
片刻,谢婉压下心头的讶然,轻声道:“瑞王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同瑞王之间,有如姐弟,绝无你说的那般龌龊。”
“至于你说你待我好极,我不评价什么,只想说一句,你送的,非是我喜欢的。孔公子先前送我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会叫丫鬟还给你。”
“婚约不在了,但脸面还在,还请孔公子莫要再纠缠。”
说完,谢婉头也不回地走了。
孔向松红了眼,别开视线,而后抿紧嘴角,再不发一言。
护卫们见谢婉离去,押着孔向松往府外走。经过角门时,遇上了候在那里的谢知让。
谢知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而一脚踹在孔向松的腿弯处,生生将他踹得跪到地上。
孔向松闷哼一声,剧痛从腿弯处直袭脑门,浑身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整个人都弯成一只虾子。
谢知让居高临下看着他,淡声道:“管好你的嘴。只要外面有我家婉姐儿一丁点不好的传言,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孔向松疼得眼睛都睁不开。若非有护卫拎着他两条胳膊,他整个人都要摔到地上去。
“……知……知道……了……”
孔向松忍着剧痛,生生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滚。”
谢知让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
韶光院。
今日同孔向松说清楚之后,谢婉一直有些蔫蔫儿的。
她私心觉得自己是不喜欢孔向松的,二人的亲事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知为何,她这心中总是有些莫名的难过与惆怅。
不浓,却搅得人难受。
谢婉正发着呆,忽而听见头顶小窗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瞬间坐直身子抬头,看着那透光的窗纸出神。
不知是想到什么,谢婉笑了一下,打开窗子,果然看见一只敞开的、装满了糖块儿的荷包。
谢婉笑道:“还不快起来?”
话音刚落,那只荷包便渐渐升高,底下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来。
正是瑞王。
瑞王笑眯眯看着谢婉,“阿婉姐姐怎知道是我?”
谢婉接过那只荷包,随手挑了一块饴糖吃入口中。甜滋滋的,甜得这小姑娘眼睛都眯了起来,活像小猫似的。
“除了你,还有谁会拿石子儿砸我的窗户?好好一扇窗,如今倒好,上头全是你密密麻麻砸出来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