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婉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果然,这才是谢婉呢。
姜蜜笑着把她拥进怀里。
谢家虽不比从前煊赫,但到底还有一个谢知让撑着。故而皇后给他们安排的行宫,也相当不错。
老夫人年纪大了,懒得折腾。而侯夫人似乎是和宁安侯发生了点什么意外,俩人彼此躲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推脱着不来。剩下那几个,看到谢知让就怕,更别说跟着他一起来南苑了。
故而此趟春猎,就只有姜蜜和两个孩子跟着一起出来。
姜蜜带着丫鬟在归置东西、收拾屋子。谢邈跟七皇子待在一处;谢婉到底年纪小,坐不住,没一会儿便央着姜蜜想出去玩。
姜蜜也不拘着她,随她去了,只叮嘱她要小心些。
“你们先把床铺起来,再过会儿,世子应当是要回来歇一会儿的。”
“怎么拿的是双新鞋?世子今晚要巡夜,路走得多,新鞋磨脚,该拿双旧鞋的。换一双吧。”
“对了,记得晾些温水,把水囊灌起来。”
屋子里,姜蜜有条不紊地指挥丫鬟们做事,一片忙忙碌碌。
就在众人收拾得差不多时,忽而有小宫女来禀告,说谢婉和人起了争执。
姜蜜愣了一下。
婉姐儿?
若说是谢邈同人起争执,她尚且半信半疑;谢婉连话都不愿意说,如何能同人起争执?
她怕不是被人欺负了。
想到此处,姜蜜便顾不得手上的活儿,连忙跟着小宫女走了出去。
一路穿过行宫,走至宽阔处,但见谢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她对面是一群揽着孩子的妇人。
“你就这般要吃?饿死鬼投胎不成?”
“亏得你还是姐姐,难道就不能让一让弟弟吗?我们家养了你几年,不求你能回报什么。难道你就这般和我们斤斤计较吗?”
“当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谢婉捏紧小手,仰头望着这一位位尖酸刻薄的姨母、舅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眸中满是害怕之色。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个丧门星,难道是我们冤枉你了不成?”
见到这一幕,姜蜜怒气填胸,两步上前将谢婉护进怀里。
谢婉一见姜蜜,再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便往下掉,抱着她的腰噫噫呜呜开始哭。
姜蜜叫她哭得心疼,竭力压制怒气,柔声轻哄:“阿婉不怕,有三婶在这里,没事儿的。”
那几名妇人见到姜蜜,听她自称“三婶”,便知她是谢知让的妻子,心中生出几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