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让也曾意动想让她试试,可姜蜜不愿,他便没强求。
连谢知让都不曾羞辱过她,郭凌云怎么敢?
姜蜜绷紧脸,目光冰冷仿佛寒刀。她伸手扣桌,屋外瞬间有人进来将郭凌云按在地上。
“郭凌云,我愿意叫你一声‘表哥’,是给你脸。谁给你的胆子敢羞辱我?早知你嘴这么臭,我该把那倒夜香的也叫来,让它把你这些恶心人的话尽数用香桶装起来!”
“你……你敢绑我?姜蜜!你不过是个克父克母的孤女,你怎么敢绑我?姑姑不会饶了你!郭家也不会饶了你!”
“我既已嫁人,姜家、郭家,有何可惧?你若识相,便将那荷包拿出来。否则我让人将你打一顿,扒了衣服扔进青楼,自此斯文扫地,我看你明年如何参加春闱!”
郭凌云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一片火热。他咬紧牙关,眼中流露出疯狂之色。
“你若敢这么做,我便将你的小衣扔给城中地痞乞丐!届时所有人都知道谢家三少夫人水性杨花、名节尽失,我看你还怎么做这个世子夫人!你若没被浸猪笼,还有命被休回姜家,我倒是能大发慈悲给你一个妾室身份。到时候,我让你跪下来,怎么伺候姓谢的,你就怎么,伺、候、我,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疯子!
姜蜜被他的癫狂吓到,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死紧。可她面上却不显半分。
现在就是要和他比狠。只有比他更狠更毒,他才会害怕,才会屈服。
姜蜜稳下心神,面色愈发平静,甚至开始坐下慢慢饮茶。
“你知道吗,诏狱有种刑罚,叫截舌,专门用来惩治口吐污秽之人。”
“截舌之刑,就是要把你的舌头拉出来,拉到拉不动为止,而后用钉子狠狠钉在地上。这时候你就会觉得疼,然后开始打滚、挣扎。可是你却发现越挣扎就越痛,忽然!你看到你的舌头断了。从此你就再也说不了一句话。”
“我今日出门没叫人准备钉子,倒是有一把剪刀。可是剪刀尖头处不够锋利,我若是一下子被扎进去怎么办?而且我力气小,可能一下也扎不穿,表哥觉得我扎几次能扎穿呢?”
听着姜蜜平静甚至带着温柔的话,郭凌云咽了咽口水,毛骨悚然。
姜蜜放下杯子,骤然扬声道:“把他舌头拉出来!”
“你不能……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郭凌云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却被身强力壮的护卫死死按在地上。
“我不能?我怎么不能?”姜蜜面无表情地蹲下,拿着剪刀在他的舌头边来回比划,“这些都是我买回来的人,对我忠心耿耿。事成之后我便送他们出城,到时表哥想去官府告我,你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谁会信你?”
“嗯,你说我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这里?”姜蜜用剪刀头轻轻戳在郭凌云柔软的舌头上,片刻又换了个位置,手上稍稍用力便往下压出一道印子,“还是这里啊表哥?你觉得哪里好呢?要不然就这儿吧,我觉得这里正合适。”
姜蜜握住剪刀猛地抬手。
就在这一瞬间,郭凌云紧闭双眼,口中含糊不清地叫喊着,泪水鼻涕一起流下,满脸都是恐惧与哀求。
姜蜜停手,忽然闻到一点腥臊味。看到那一团黄色的清亮水渍,她嫌弃地离他站远了些。
“郭凌云,考虑清楚了吗?要荷包,还是要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