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他喊出一句话。
“大人!求您饶了我吧!夫人说三日后让我在城西破庙等她……她说她会带着文书和银子让我走的!大人,饶命啊大人!”
谢知让挥起长刀停在半空。
片刻,一道锋利的刀光闪过,血液喷溅洒满整堵黑墙,一只温热的手在地上弹了两下,而后渐渐冷却。
男人的尖叫响彻云霄。
“若让夫人知晓今日之事,下次没的,可不只是一只手。”
男人甚至顾不上疼,汗珠子从额头流进眼眶,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一定守口如瓶!多谢大人!”
……
床上的女人忽然发出一声低咛,细细的眉毛拢在一起,神色间有几分惶然。
“别过来……不要……”
谢知让回过神来,脱下外衫,翻身上床,而后将惶惶不安的姜蜜揽进怀中,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姜蜜迷迷糊糊醒来,眸间沾满泪珠,眼底满是惊慌与茫然。
“夫君……”
“嗯。”
“夫君……”
姜蜜脑子还是懵的,顺应本能地抱住男人劲腰,埋首进他宽阔的胸膛,寻到一个极具安全感的地方,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谢知让心底有些燥,半夜三更不睡觉又让他脑袋发胀。但他还是轻轻拭去姜蜜眼角的泪,然后才躺下身子闭目安歇。
翌日一早,姜蜜是被疼醒的。
她摸摸涨疼坠感的小腹,心中暗道不好,悄悄掀开被子一瞧,果然血色一片。
她吓得赶紧从谢知让身上滚下来。
这番动静不可谓不大,谢知让直接被吵醒,拧着眉头轻斥:“大清早的,折腾什么?”
他昨夜出去办事,回来还抱着姜蜜哄了半晌,本就没睡好。这会子被吵醒,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姜蜜见他黑着脸发脾气的模样,一下便想到新婚第二日被他掐着脖子威胁的场面,吓得乳燕投林一般,赶紧回到他怀中躺下,拉过被子盖好,小声讨好道:
“睡觉,睡觉。”
早死晚死都得死,她选择再苟活一会儿!
谢知让很快又睡过去,可姜蜜便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日被吓着了,还一身冷汗吹风着了凉,姜蜜这回来癸水格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