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这关系到自己父亲的身体,想了想后,没有丝毫隐瞒,将能记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顾宓主持修建的水电站并非只有那一座,而是景丰水电站,是整个澜沧江最靠近下游的一座罢了。
而那座水电站的完工,也成了这位顾老爷子最后的杰作。
他因为长期埋头工作,当时身体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然而还没有等到他退下来,忽然发生了昏迷不醒的情况。
……
听着顾丰羽娓娓道来,陈瀚的眉头渐渐皱紧。
“这么说来,你们顾家并没有什么仇家才对,难道是因为工程的事?”
顾丰羽摇头轻叹,“不瞒你说,在我小的时候,顾家依据祖训一直都很低调……”
“只是我出生后,祖父离世,或许是为了让我生活的环境更优越,我母亲开始经商。”
“后来越做越大,和当地几家总会有竞争,难免结下梁子。”
陈瀚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或许问题就出在她身上!
可以看得出,颜沛曼年轻时,一定是个高傲且有能力的女人。
即便已经花甲之年,一言一行仍然能够看得出她果决的性格,和不输男人的魄力。
这种人在商场上或许如鱼得水,但同样也会因此招致嫉妒和憎恨。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一些台面之下的阴毒手段,自然而然也会找上门来。
那蛊毒真正要对付的目标,说不定原本就是颜沛曼!
陈瀚沉思片刻,沉声开口,“你父亲中蛊毒,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顾丰羽脸色一变,“您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我父亲?”
陈瀚点了点头,“不错,但是对方的目标,或许原本并非是他。”
顾丰羽脸色一变,顿时想到了什么,“陈先生你是说,下毒手的是我们顾家生意上的对手?”
陈瀚不置可否。
顾丰羽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他咬牙道:“可,可会是谁呢?”
“从下毒的手法来看,对方应该是请动了蛊师。”
“蛊师?”
顾丰羽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和茫然。
陈瀚解释道:“蛊师是一种很古老的特殊存在,最早盛行于滇南,他们精通各种蛊术,能够悄无声息害人于无形。”
顾丰羽皱眉焦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真防不胜防啊!”
陈瀚淡淡道:“你可以想想看,顾家的对手之中,谁有这样的能力和动机。”
顾丰羽闻言一愣,仔细想了想,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顾家生意我近两年才刚开始接手,这件事恐怕得问我妈,她老人家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陈瀚沉寂片刻,捋了捋思路,沉声开口,“版纳是不是有个叫侯烨的人,说说他。”
“侯烨?”
顾丰羽猛地瞪大了眼睛,直直看向陈瀚。
后者眼皮都没抬,嘴唇张合间,低声说出一句话来。
“对两个孩子出手的,就是侯家的侯烨,我在货轮上审讯出来的,应该假不了。”
顾丰羽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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