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谁养的宠物吧,”他以此作为定论,“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找些吃的,吃完早点休息吧。”
只是这次他没再带着瞎子往西楼走,而是拐了个弯。夏其妙看见“食堂”两个字,心下了然,他发现她的价值,今晚不打算对她动手。
至于是什么价值,那当然是找可以隐身的纱布男了。
刚迈进后厨,夏其妙就看见桌台上堆积如山的肉,艳红色的血还在往下滴,她用猛烈的咳嗽掩饰自己的神态。
“怎么了?”长伞男露出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咳得直不起身的瞎子。
“好重的血腥味。”她掩着鼻口,藏在墨镜下的眼睛飞快地将周围的情景收入眼底。
墙上挂着三对交叉的骨头,桌面上铺着细腻的接近肤色的皮。
“嗅觉也很灵,挺适合当找东西的狗,”长伞男笑了一声,“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屠夫,在厨房做屠宰工作,听起来挺合理。那些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
“难怪你有食堂钥匙,原来是厨子啊”夏其妙假装恍然大悟,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晚上就吃这个吧,”长伞男拿起一块还在滴血的生肉,“伸手。”
她的右手紧握导盲杖,左手绷着抬起,在刚完成交接的时候,她的耳朵忽然一动。
夏其妙猛地转向身后,她这回真的听见声音:“谁?”
长伞男的视线跟着转过去,他感觉有风袭向自己,连忙后跳两步。
紧接着,他便看见瞎子被诡异的绿色淹没,而更多的绿藤对他发动攻击。
“别吃我,别吃我,”夏其妙边演戏边把手中的生肉往藤蔓里塞,末了还擦了擦手上的血,“要吃你就吃这些东西。”
噬诡玫瑰得到讯号:“呀!”
主人允许它吃肉啦,它就是闻到香香的味道才不由自主地往这边爬,一直忍耐着食欲没张嘴,现在解除禁令,便敞开藤蔓大口大口吃。
“**!”
长伞男看见桌上的肉被席卷一空,张口就是英粹,他发了怒,挥伞袭向那些绿色藤蔓。
那说是伞,此时却像绞肉机,将那些东西绞碎变成小段。
“呀——!”噬诡玫瑰发出尖利叫声,满是痛苦,黏在主人身上的那些藤蔓也齐齐朝向他。
长伞男露出得意的笑,不过他没得意多久,就见一道带着亮光的火焰射向他的手腕,他吃痛松开了伞。
他还没来得及扑灭手腕上的火,就看见又一道火焰袭向已经掉落在地的那把伞,伞面上燃起熊熊烈焰,他整个人扑了上去,想要灭火。
可惜效果不尽人意,连着他自己也燃烧起来。
他嘴里咕里咕叽念了串不知名的咒语,连人带伞,携着火焰一起消失在这个地方。
“呀呀呀呀呀!”噬诡玫瑰绕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打转,然后捧着碎成段的藤条蹭回主人身前嘤嘤呜呜,好不可怜。
“乖乖,辛苦了,会有机会弄死他的。”夏其妙没想到长伞男跑得这么快,他甚至没拿出什么有力手段。
怎么感觉,这个屠夫好像有点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