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没有任何把握的事万万不能说。可是傅家毕竟聘请了他们,总得说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这份工作。 孟繁星原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而今亲眼见证,对此深信不疑。 孟繁星也正有此打算,满脸慈爱地拍着宁熹的手,“那你在这儿陪阿礼说会儿话,等晚饭好了,我叫人来喊你。” 呼啦呼啦一群人离开房间,宁熹迅速锁上房门,大跨步子跑向落地窗,阳台与隔壁相连,翻过去就能回到房间。 宁熹毫不迟疑要跑,推开窗户准备出去,忽然察觉到一道灼灼目光打在后背,他停下脚步,一点点转过头,正对上黑漆如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醒了!? 宁熹看不出来,想了个蠢办法——抬高腿金鸡独立,张开双手一上一下摆出虎爪拳,冲人龇牙咧嘴:“天王盖地虎!” !!! “呸!谁特么你老婆?赶紧把手给老子撒开!”宁熹头皮一圈一圈发麻,偏偏这躺了好些年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大手劲。 双方都在用力拔河,谁也不让谁,可苦了小胖,尾巴原本垂在宁熹腰间,不设防被压住,开始还没察觉,等它想晃个尾巴才发现尾巴尖抽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宁熹以为夹到了它,慢慢卸下力道,“我不跑了,不跑行了吧。” 这不废话,他醒了还留这儿不怕他追……等等,他现在这举动也不像是要找自己算账啊。 “刚刚。” 就算是他,刚来这个世界也要花点工夫才勉强弄清现状,223床这个倒霉鬼,怎么可能是刚醒。 傅夫人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好好好,不叫不叫。”傅闻礼笑嘻嘻地由着他掐也不恼。 “这个说来话长,有点复杂。”确定他不会再跑,傅闻礼松了心头憋着的那道气,无知无觉躺了五年的后遗症瞬间涌上来,双腿支撑不住躯体的重量踉跄倒在地上,险些压到刚从宁熹怀里跳下来的猫。 傅闻礼忍不住去摸,刚摸到尾巴,小黑猫扭头冲他龇牙炸毛,两步跃到宁熹脚边,四脚一蹬熟练地跳进他怀里。 傅闻礼:“这是你养的?” 傅闻礼尝试两次都没能站起来,重重叹口气,朝他伸出手,“老婆……宁熹,拉我一把呗,站不起来了。” 傅闻礼:那还不是看他要跑。 傅闻礼:…… 宁熹晃晃悠悠站起身,将他拖回床上,“赶紧说吧你这什么情况,傅闻礼,真正的傅闻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