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不大,宁熹几口就解决了,拿着剩下半瓶水喂猫,又取出一瓶没开过的给沈田珠,凑近就看到她脸上有道像是被指甲刮到的伤口。 沈田珠接过水点点头,咽下嘴里的包子道:“对啊,怎么了?” 目光落到脸上,沈田珠赶忙用手捂住那道细小的伤口。 “面包店老板人好,知道我妹妹过生日,特地送我一盒蛋糕。” “你就在这儿吃,别叫你妈看见。” 想起一个月前生日的事,沈田珠鼻头微酸,眼眶倏地红了一圈。 ……明明爸妈都不记得那天是她生日。 她擦擦手,掏出手机点开新闻,傅家大少爷病危的消息早已满天飞。 宁熹撇嘴扬了扬唇,弯起手指弹向她的额头,“好啦,这事不用你操心。”他指指桌上的饭盒,“把这个带回去给你爸。” “这就大了?比以前收力了好么。” 眼前剪着波波头的女孩儿,与记忆里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渐渐分离开,宁熹慌乱地错开视线,垂下脑袋含,“我记错了。” “芝芝……”宁熹望着那道被关上的门,喃喃自语,“还活着的话,也有这么大了吧。” 又一天没出门,沈建华也没再来烦他,沈田珠倒是上门两次,瞧见宁熹在修理院子也想着上手帮帮忙。 沈田珠被他凶回堂屋,抱着小黑猫坐门口闷闷道:“哥,再有三天就是你生日了。” 沈田珠可不是为了听他这一声,气鼓鼓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么?” 沈田珠等着他开口,宁熹却头都没回,只传来一句,“没有。” “存着吧。” 为这事,沈田珠莫名其妙跟他生气,决定冷战十分钟。 宁熹停下来听两句,又继续手头上的事,“小孩儿被奶奶烫伤了。” 光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在院子里叫骂,那些话跟她妈平时骂的差不多。 沈田珠又伸出耳朵去听,瞧他拿把刀出来,吓得赶紧把小黑猫放下,“哥你干啥,这可不兴拿啊。” 宁熹已经三天没吃药了,早上起床后心里就在阵阵烦躁。不给沈田珠靠近的机会,大步往外走,离开前还对她道:“你赶紧回去。” 隔壁家邻居姓林,一家三口外加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 “妈,绵绵烫伤了不是小事儿,”站在老婆和妈中间的男人满身疲惫,“再说钱花都花了。” 提到自己,绵绵搂紧妈妈的脖子,将脸埋进去。 “你胡说什么你!明明就是她自个儿非要在那片玩儿!要不然,我能烫着她么!”老太太毫不心虚地扯着嗓门儿冲她叫,叫完又拍着大腿左摇右晃地哭嚎,“我这个命哟,好心帮忙带孩子,反倒成了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