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女孩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她抓着借治疗名义欺负女病人的医生狂揍时,在发光。 宁熹杀过人。 据说警察在废弃工厂找到他的时候,正在熬一锅人头汤。 可在服刑不到三个月时,唯一的妹妹自杀了。 傅闻礼听后无比心疼女孩的遭遇,有意无意接近她,在坚持不懈两个月后,对方看他的眼神要喷火。 入院四个月后,他才知道宁熹是个男生。 傅闻礼悲痛欲绝,封心锁爱一晚上,用钞能力搬到了宁熹隔壁床位。 每年盛夏,他都会陪宁熹翻墙去给妹妹扫墓。 他们知道,宁熹不是逃跑,他也一定会在天亮前赶回来。 宁熹被它吓得摔下墙正好砸自己身上,他就这样穿回来了。 算算时间也就这几天的事,最迟不超过一个月,就能见到他了! 宁熹呼哧呼哧吸完一桶红烧牛肉面,连同汤一并喝干净,身上终于暖和点。 门外忽然传来几道规律的敲门声。 “舅舅有事?” 宁熹心里对沈建华并无怨恨,原主这个舅舅对原主应该还不错。 正好他也想知道,宁家叫他来干什么。 “养猫了啊,还挺漂亮的。” “舅舅来,是有事吧。”宁熹不搭他的话,往桌上煎至焦黄的煎饺瞥两眼,喉头上下一滚,只觉得刚才那一桶面吃了个寂寞。 任何示好都是有目的的。 煎饺似乎也没他想象中那么好吃。 沈建华不说话了。 “是谁让你来的?宁弈安?宁国平?还是陈枝……哦,原来是她。”只看沈建华欲言又止,宁熹就知道了。 “小熹,去傅家冲喜不亏的。”沈建华说得自己脸都红了,很明显,他不擅长这种劝人跳火坑的事。 宁熹将塑料饭盒盖子盖上,笑容倏地落下,“想都别想!” 大概没想到他会拒绝地这么果断,语气还特别冲,沈建华错愕地嘴都张成o型,缓了好一阵儿才又开口。 清凌凌的目光斜过去,宁熹嘴边漾开一簇冷笑,“你也说了以前,我现在是个成年人,该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 “那是你爸妈。”见他油盐不进,沈建华直接搬出孝字大过天的言论,“我知道你是压抑久了,谁的话都不想听,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让你爸妈以后怎么办?” 眼见有戏,沈建华又抓紧道:“你要还认我这个舅舅,就听舅舅一句劝,爸爸妈妈是永远不会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