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哈尔已经在湖边等着他们,先安排两人进去烤烤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他们跟着进去屋子,里面烧的不是木头,而是风干了之后的羊粪蛋。
这是因为羊吃的是草和嫩树枝,排出来的粪蛋自然也可以燃烧。只要风干了之后,烧起来也没有气味,而且还烧得持久,火也很旺盛。
冷风吹得两个人鼻子和脸上都是红通通的,所以要烤烤火,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
达乌德村长喝着热茶,烤着火,惬意得很。他说:“萨哈尔,我们要的鱼凑够了没有?现在都在哪里呢?”
渔民老大萨哈尔说:“达乌德村长,我们办事,你尽管放心!之前将近1万斤鱼都凑齐了
这5千斤自然是小菜一碟嘛!”
他头上围着围巾,用来代替帽子。胡子也有将近20厘米,特别的长和浓密。阿富汗的男人基本都是这样的,他们可以剪头发,但胡子是坚决不能刮的!这辈子都不会刮,只会越长越长!有的人的胡子一抓一大把,可能比头发还要茂密。
他们喝茶要连续喝三杯,第一杯止渴,第二杯表示友谊,第三杯则是礼节性的。
达乌德村长就让他带着去看看,尤其是那些标鱼。萨哈尔说:“我们的鱼,都放在一张大网里面,不过那些观赏鱼,都额外放一张小一点的网里面。就在后面,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就在前面带路。经过几个放杂物的小房子,他们来到了湖边。这里有一些小船,它们绑在钉在岸边的柱子上。然后船头都有绳子,这几艘船形成了一个六边形,把一张大网拉了起来,那些鱼就在里面。
水面看起来很平静,但萨哈尔用一根长竹竿拍打了几下之后,鱼儿受到惊吓,顿时水花四溅,不断有鱼跳起来,一时间渔网里头热闹非凡。
这些鱼个头都在35斤之间,太小的鱼萨哈尔没要。他说:“5千斤鱼大概是1300条左右,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价格来。两位老板觉得这鱼怎么样啊?”
达乌德村长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鱼,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认可。这网里有阿富汗原?,鲤鱼,草鱼等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湖大了,也是一样,什么鱼都有。
接着达乌德村长问:“那些鱼呢?有多少条?”
之所以会问这个,是因为我那里的标鱼包括绿,蓝,紫,橙,红色各10条,12斤以上大草鱼可能在10条左右,红鲤鱼2条。再怎么着,不能超过这些标鱼的数量。
萨哈尔带着他们来到小网边上,有伙计跟着他一起,把渔网拉起来,里面的鱼颜色不一,五彩斑斓,竟像是锦鲤一样好看。
有的鱼红中带黑,黄中带白,纯色的鱼也有。大草鱼有一些,红鲤鱼4条。
他说:“这些观赏鱼一共77条,没有达到100条,不知道老板是否满意?”
达乌德村长说:“我也得问问东家的意思。本来是只要60条左右,但多了一些,不知道他要不要这么多,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他就拨打我的电话云老板,我们在萨罗比这里。现在那些观赏鱼有77条,不知道你要不要这么多?你要是不要这么多的话,就放一些到养的鱼那边去。”
观赏鱼?我想了想,哦,他说的是标鱼。估计是边上有别人在,所以就说成了观赏鱼。我说:“没事,多就多一些吧!大不了多一些绿色的标鱼,只要不是死鱼就行。”
“那就妥了!我们后天上午把鱼送过来,今天是在这里看看货怎么样的。那行,先挂了啊。”达乌德村长挂了电话。
哎,我还想说说这个增加厨师的事情,这小老头挂得那么快做什么?简直醉醉哒。
那么,既然老板满意,就得把定金给交了。双方回到烤火的地方,都坐下来吃点东西。达乌德村长说:“这些鱼的总金额是1505.6美刀,现在我们先支付1千美刀定金。剩下的钱,则是后天上午,货送到了再付清。萨哈尔你觉得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挺好的。”萨哈尔当然很乐意。
阿尼,拿过来还是比较多的。换成美刀的话,就比较少,十几张而已。而且美刀在这里是坚挺货,值钱了就可以换出去。
阿富汗尼兑换美刀,1美刀换8889阿尼,会有一个波动。到时候去银行,能多换1500多阿尼,它不香吗?等于这个钱,是萨哈尔多赚的一样。
萨哈尔收鱼的时候,并没有给钱,而是先登记在本子上。等到后天卖钱了,才会把钱给渔民们。这个是以信誉做担保的,要不然谁会先给货后收钱呢?更何况是隔几天那种。
现在局势不稳,大家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少有这种延后给钱的事。大家信得过萨哈尔,才会把鱼给他,接着就等卖鱼的钱到手。但那估计得后天中午或者是晚上,才能拿到钱。
萨哈尔拿着这些钱,问达乌德村长:“这个老板怎么又要那么多的鱼呢?我这里也没有外人,跟我说说呗。”
达乌德村长说:“人家是开钓场,新增加了钓位,觉得这些鱼不够了,才会从这里买鲜鱼的。要不然只要几百斤的话,我们也没有必要跑到你们这里来买鱼。直接去菜市场买,或者去找别的鱼塘老板买就行啦!”
“说得也是哈。”萨哈尔点头。接着他又说道:“你们村里买鱼的话,也要关照一下我们的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