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就像对待谢引筝一样,细心地为沈籍添上饭菜。沈籍看着妇人熟练的动作,沈籍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饭菜准备好后,沈籍却迟迟没有动筷子。妇人误以为沈籍是不喜欢这些简单的食物,于是有些歉意地说:“我们这里条件有限,只能吃这些简单的饭菜,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然而,沈籍的沉默并不是因为他对食物的不满,而是他心中涌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直到看到沈籍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品尝那些简单的饭菜,妇人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晚饭过后,月色洒在村庄的小径上,银白一片。谢引筝看着妇人忙碌的身影,想到不应再添麻烦,便向妇人表达了离去的意愿。妇人面露不舍,试图挽留,但见谢引筝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在临别之际,妇人从屋内拿出一个对她而言十分珍贵的小布袋,递给了沈籍。她轻轻地说道:“我刚刚碰到你的手,觉得特别凉。这个布袋虽不名贵,但里面可以放上热水炉子,能暖暖手,别让自己冻着。”
沈籍看着手中的布袋,虽然它的布料粗糙,显然是用粗布制成的,但针脚细密,显然是经过精心缝制的。
片刻,沈籍接过布袋,说道:“多谢。”
妇人将他们送至村口,月光下的村庄显得格外宁静。他们告别了妇人,踏上了回城的道路。夜色渐深,星辰点点,好在他们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了城内。
进城后,谢引筝对沈籍刚刚收下布袋的举动仍感好奇。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你向来对这些穷苦人家的东西不屑一顾,为何今日却收下了这个布袋?”
沈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布袋,沉默了许久。然后,他缓缓开口道:“你或许不知道,以前从未有人送过我这样的东西。”
他的话仿佛回答了谢引筝的问题,又仿佛没有。
沈籍继续说道:“我小时候身子不好,太医说我气血不足。然而,这件事甚至连我亲生父母都没有在意过。或许,这个妇人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手冷并送我布袋子的人,所以我才选择了收下。”
沈籍说话时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然而,谢引筝却突然有些心疼他,从一件小事上面完全可以反映出爹娘的疼爱。若是他的父母能够多在意他一些,或许他的性格和现在截然不同。
末了,谢引筝盯着沈籍手中的布袋,试探性地问道:“所以,江东知府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应该解决?”
沈籍微微点头,再抬眸时,他的眼神已然变得深邃而寒冷,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他收起布袋,语气冷漠:“自然,若不是今日,本王还真不知朝廷每月的银两并未用在该用的地方。朝廷每月下派银两到各地,有很大一部分银两都是经我手分配出去的,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这江东知府,看来是想让我背负这个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