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军人的事情,不让平民上战场,这是阿姆斯特朗作为一名将领最后的底线。
当初他怀着崇高的心情应征入伍,成为一名英勇的尼罗战士,为的就是保护这个国家的人民,而现在眼前的事实正在与他曾经的理想背道而驰。
然而他又能做什么呢,这个国家属于高高在上的皇室,他们不过是一群任何时候都要听命的家伙,就连从前跟着他的那些爱将接连死去,他也无能为力去阻止,那一刻他只感到深深的绝望,最身后的这个国家在没有了任何值得怀念的地方。
一艘中型帆船从尼罗的方向驶入了军港,抵达港口之后,立即有一群穿着红色斗篷的教徒从船上下来。
看到这些红衣教徒,阿姆斯特朗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回头看着费沙尔,不敢相信地问道:“殿下,您真的要让这些教徒们上战场吗?”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
费沙尔显然已经对阿姆斯特朗失去了耐心,说话时的语气变得非常的不友善。
说来也是,经历了上次斯诺将军等人的叛乱,费沙尔怎么可能还会对阿姆斯特朗有好脸色,那些叛乱的将军都是阿姆斯特朗的手下,费沙尔没有将阿姆斯特朗一并清洗了,完全是看在他掌管科尔库维岛多年的份上,留着他远比除了他要省事得多。
阿姆斯特朗还没缓过神来,一个为首的红衣教徒走到了他的跟前。
这个红衣教徒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用一种审判犯人一样的眼神俯视着阿姆斯特朗,他脸上的表情冷酷而轻蔑,在他眼里就像是阿姆斯特朗是个肮脏无比的家伙。
阿姆斯特朗感到有些愤怒,就算他已经不再是科尔库维岛的主将,但他还是一位将军,信徒再怎么说也只是普通平民,在等级森严的尼罗,平民是绝对不能对一个将军颐指气使的。
不过从阿姆斯特朗选择了委曲求全的那一刻起,他作为将军的那份傲气就已经失去,尽管感到愤怒,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费沙尔来到那个红衣教徒的身边,冷冷地冲着阿姆斯特朗笑道:“阿姆斯特朗将军年事已高,我看你已经老糊涂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从此以后你这个位置就由他来取代。”
“他?可他只是一介普通平民,怎么指挥这么大一支舰队?”
“这些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将军,你和港区里的那些战士们一样,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战士。”
说罢,费沙尔就挥了挥手,他自己的亲兵上前将阿姆斯特朗的将军铠甲解除,当着海港里所有士兵的面,就这样革除了阿姆斯特朗将军的职位。
那些原科尔库维岛的士兵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偷偷地瞪着费沙尔,对这位残暴皇子所做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慨,然而他们能够做的也仅此而已,除非他们想学之前那批将士们一样,成为费沙尔屠刀下的冤魂。
三两下,阿姆斯特朗就被脱下了铠甲,由此他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名普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