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众人纷纷从座位上起身,不再发出声音,一时间安静的似乎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 曲东流身材高大,相貌端正,虽是身着喜服,却因为常年领导偌大金鼎派而少了几分喜气,多了很多威严霸气,双目生辉,凛然间众人不敢直视。 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一身艳丽红装,和曲东流的喜服相衬。 “这女人就是月碧奴,不,月碧云?好年轻啊,听月大姐说她和我母亲同岁,看起来却只如三十不到,拜月宫的内功果然有利于驻颜,要不是母亲武功被废,想必也是这样的年轻。” 不过更注意到很不寻常的一点。 这场婚事,或许只是曲东流逼迫所致,而不是她顺从本心的选择。 当两人坐下,曲东流便横手在前虚按,示意众人落座,然后开始侃侃而谈,大抵意思就是我没请外人来参加婚礼,大家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希望今后也能贯彻如一,另外又缅怀了下接任掌门的艰苦岁月,壮大金鼎派的美好心愿等等。 至于曲东流话中有几分真诚,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正当场面尴尬,曲东流面色变化之际,一个身着金鼎派弟子服饰,胸带红花的弟子一脸凝重的从大殿外跨步走进,见到一众高层将目光投视在他身上,压力骤生,背冒冷汗,声音有些走调,朝着曲东流拜道, 一时间,大殿沸沸扬扬,纷纷议论起来两派来这的真正目的。 “这青鹤门,问心庵是附近的门派,沙麓山的另东南二峰便是被两派占据,一向同气同生,和我们很少往来关系十分一般,不知这次来金鼎派是敌是友。” 听这意思,十分一般应该是往好听了说,不好听就是关系差,这两派上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问心庵比起青鹤门传承更加悠久,不过是从普通的尼姑庵渐渐演变成武林门派,武功以太清气功和柳絮剑法较为出众。” 段毅因为前世的职业关系,对于不少武功都有印象,百禽剑法和化鹤掌名声不大,所知不多,但凤双飞恰恰知道一些。 至于问心庵的太清气功和柳絮剑法,段毅虽然不清楚,想来能被裘公公欣赏,必是上乘武功。 青鹤门的青鹤道长一向和咱们金鼎派不对付,我们是见还是不见呢?” 他看似犹豫拿不定主意,实则是在逐一观察自己的这些师弟的表情,神态,以及反应,试图找出有异心的那个人。 那个人,或许还和刘磐被刺家中,阮栋被杀有关,这是一条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实在让他很在意,一天不找出来,一天便不自在。 至于为什么不是底下的弟子勾结两派? 归咎一切,实力才是大胆的底气。 何况这两家就在沙麓山上,低头不见抬头见,实在不好拒绝,不如便让他们上山来,看看究竟耍什么把戏。 出声的这人是刘志威,吐气如雷,声如洪钟,压下大殿其余的杂音,郑重道。 其余七人也是纷纷点头,尤其是白希文,艺高人胆大,从来也不将两派放在眼里,因此一脸的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曲东流见到众人都附议,吩咐下去。 段毅摇摇头,这个人行为轻佻,心性不足,恐怕已经被金鼎派的各大高层看透,今后想要上升,基本无望,随即将这个念头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