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段毅以及林伯晖两人各自施展轻功,纵上擂台,显露不凡造诣。 林伯晖的身法甚至比段毅还要快上一些,只是显得十分粗糙,爆裂的真劲催发下,将脚下的泥土炸的飞溅起来,没有段毅那种自然。 围观此战的高手不少,哪怕次一级的金鼎派资深入室弟子也能看出林伯晖的状态似有不对,纷纷皱眉。 倒是与安婆婆贺兰月儿一同观战的裘公公面色犹疑,摸了摸自己的右腹,那里曾被岭南福州林春望的长剑划伤过,差一点点就将他开膛破肚,然而对方的真气似乎与林伯晖所修的有所不同啊。 这一场比斗,不禁真气,剑术,以及其他,不过点到为止,取胜者不可趁机下杀手,明白了吗?” 那里早已经备好纸笔以及一封决斗书,上面写着胜者如何,败者如何,大意就是将阮家要求段毅在阮栋灵前叩首斩手的事情写下,以字据为正,而不是口头约定。 而林伯晖就干脆一些,嫌麻烦,直接蘸着墨水用大拇指按了个指印。 刘志威见到两人如此干脆,收下这张斗书,退下擂台,其余人也纷纷安静下来,等待两人决斗。 一个是少年奇才,习武时间很短,却惊艳众人,另一个已经是成名的剑手,家学渊源,手中之剑已经挫败七个成名剑手,两人究竟谁更胜一筹? 另一些人却有不同心情,诸如白希文,贺兰月儿等是担心,阮祥徐管家则是一脸期待,期待段毅的失败。 他深知,对付此人,必须全力以赴,绝不能如和阮栋那一场似的,以基础剑法来验证和磨砺自己所学,不然结果只有一个,失败。 林伯晖同样来到擂台中央,看着段毅如临大敌之状,哈哈一声传出,略带嘲笑之意。 “你叫段毅是吗?年纪虽小,但很有勇气,也很坚强。 “我”字字音刚刚落下,林伯晖一双牛眼陡然迸射出惊人的寒光与杀气,呛啷一声,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光一闪而逝,如同晴空中的雷霆乍现,朝着段毅劈去。 比如在一开始便使出嵩山剑法的快剑路,以快对快,以攻对攻,伺机取胜。 但直到现在真正见过辟邪剑法,段毅方才发觉,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林伯晖曾击败的七个剑手,风格迥异,未尝没有人试过这样的法子,但显然失败了,这就足以证明林伯晖的剑法并不简单。 只因这一剑,段毅似乎已经面临了极大的危险。 林伯晖的长剑不但快如闪电,而且蕴含极强劲的气劲,一剑刺出,空气咻咻作响,震得段毅的长发乱舞,要不是被红色发带箍住,现在恐怕已经被迷了眼睛。 贺兰月儿啊的一声叫出,随即捂住嘴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担心的看着段毅,生怕因为自己的出声而干扰到他。 白希文也是面色微变,双手抱胸,两手手指连连敲动,显然心中不平静。 之所以不平静,是担心段毅应付不来这般剑法从而受伤乃至身死。 剑光袭来,劲风迫面,杀机暗涌,确实是攻势凌厉的一剑。 既然早有准备,当然不会就此而败。 精要便在于无论对方剑法刺击在正面何处位置,都能以此反击,以守代攻。 这一招不在预料之中,却是随机应变下的产物。 叮的一声脆响,两人的长剑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空气中火星迸溅,两人齐齐后撤,乃是被对方的剑中气劲反震,只不过林伯晖退了半步,而段毅退了两步。 不过好在比武不是单纯的比拼内力,段毅虽然握剑的右手阵阵酸麻,体内的经脉也在震荡,但依然能够承受下来。 但也就是这一飘,浓浓的香气被林伯晖吸入体内,让他脸色微变,面皮发烫,只觉这种感觉极为熟悉。持剑攻来,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而且寒冰真气运转之下,剑中寒气森然,凛凛如冰,便是林伯晖也吃了一惊。 白希文见到这一剑,暗中叫好,心里面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算不是林伯晖的对手,也不会轻易落败,现在的表现更是不错。 正如他教导段毅的那般,嵩山剑法乃是重招重势的一门剑法,两者并重才是根本,不然空有精妙剑招,没有纵横无惧的气魄,也发挥不出这门剑法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