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凶手和段毅的性命?前一个好办,但后一个条件,这? 见到阮祥的脸色变化,刘志威想了想,话锋一转,继续道, 那时我与你是一般心情,阮栋是我的弟子,他的死,有关之人都要付出代价。 你要他的性命来给阮栋陪葬,我做不到,就是金鼎派也做不到,还请你见谅。” 现在见到阮祥似乎咬准了段毅对于阮栋之死有极大的责任,他索性顺水推舟,段毅如何,全看白希文能不能挺得住了。 阮祥听到白希文三个字,登时心中一凉,充塞于胸间的杀意消散不少。 当初阮栋之所以萌生练武的想法,也是因为从下人口中听说白希文之大名事迹,心生憧憬,甚至想直接拜在白希文的门下学武。 “莫非就因为白希文的袒护,便能让段毅活的逍遥自在?” 真正的杀人凶手金鼎派不会放过,他不必忧心,但段毅却不能不管。 要说阮祥不知道段毅和阮栋之死并无牵连,倒也不见得,但那又如何? 这也是人的通病,除了大圣大善之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帮亲不帮理,更不会去想是不是自己的亲人咎由自取。 刘副掌门,不提你金鼎派多年受我阮家供奉,单单我家少爷是你金鼎派的弟子,被一个外派之人以剑术取胜,名声有损,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他也是将整件事从头听到尾,抓住了几个重点。 可见如果真的生死决斗,自家少爷未必会输,甚至一定能赢,不然对方也就不会提出这样的比试条件。 再者,他们阮家多年来供奉金鼎派大笔银两,那可不是白给的,出了事,有了麻烦,就可以以此向金鼎派求助。 尤其是这件事一旦传将出去,不但阮栋沦为笑柄,金鼎派也势必名声大损,被人嘲笑徒有虚名。 阮祥不是笨人,被徐管家一言点醒,知道了段毅取祸之处就在于外派身份上。 “这,你们?” 其一就是徐管家所言的那句“不提你金鼎派多年受我阮家供奉。 这就说明了阮家有事,可以让金鼎派出手。 其二,就是段毅以外派之人身份击败了他的入室弟子,还是在修行时间极为悬殊的情况下。 而与此同时,金鼎派的威严,他刘志威的脸面,则荡然无存。 现在,阮家既是在用那过去供奉的银两请求金鼎派出手,也在用旁的手段威胁他们。 刘志威终于还是开了口,对于这阮祥和徐管家再不敢小瞧半分。 “简单,既然段毅是比剑赢了我家少爷,那么就再让他接受一场决战。 至于决战的结果,若我们胜了,便要他在少爷的棺前提着凶手的头三拜九叩,同时切下用剑的那只手作为祭奠,刘副掌门觉得如何?” 三拜九叩没什么,但要一只手,尤其是一个用剑之人的手,那的确是极恶毒的一种报复手段。在某些人看来,甚至比死更加可怕。 输了,才付出代价,赢了,则算他走运,我也不会再找他和金鼎派的麻烦。” 他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心高气傲,被一个小子打败,势必视作生平之耻。 “这?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行,不过我会去和掌门师兄商量的。” 白希文若是一心想保段毅,他们难不成还能为此而翻脸不成? 阮祥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 听闻寒玉,刘志威一愣,没想到这等宝物竟然被阮家得到,还准备送给曲东流作大婚贺礼。 不过也好,有这寒玉为礼,想来掌门师兄也会多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