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段毅上山的第七天,不但将基础剑术修炼的极为纯熟扎实,更成功的化虚为实,凝练出第一缕内力,实力大进。 段毅便于当晚亥时按照寒冰真气的心法,成功摄取天地之间的一缕阴寒之气入体,转换了真气的性质,可算作真正意义上的寒冰真气。 此后三天,段毅每日除了吐纳内功,修行剑术以及小擒拿手,便是在山中晃悠,寻找合适的草药以及猎物,为自己修行内功添砖加瓦。 只是段毅虽然从白希文那里获知一些药材的品相,特征,却始终一无所获,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被金鼎派给挖光了,颇为遗憾。 “师侄赵钰,求见白师叔。” 手持十炼剑,段毅脚步轻便,打开宅子的朱红大门,便见到一个二十多岁,和月娇奴年纪相差仿佛的年轻人立在宅前。 “嘶,难怪白大哥这么不情不愿了,他当初说过自己最讨厌比他帅的人,这么一个风流俊雅的人物,岂不是将他秒到渣渣都不剩?” 赵钰乍见段毅,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怔,少年虽然衣衫寒酸,但容颜清俊,气质沉稳,一双眼睛格外灵动有神,莫非这就是传言那位上山寻亲的少年? 稍显冷淡的说了一句,段毅便领着赵钰往迎客大堂走,路上两人也是未曾有交流。 同时也是担心自己的跟脚被人看破,从而陷入险境。 白希文正端坐在上首木椅上品着热茶,头也不抬的问道, 赵钰对于白希文的态度早有准备,倒也不觉难堪,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的喜帖,双手托着,弯腰道, 段毅原本立在一侧做木头人,听到曲东流和月碧奴将要成婚的消息,心头不禁一跳,有些担忧。 同时,段毅也有点疑惑,送喜帖,这曲东流和白希文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不对头啊。 然而曲东流和白希文两人乃是同门师兄弟,关系等同于兄弟,自家人发喜帖,不正是一种疏远与不和的表现吗? 他应该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有多不光彩,” “咳咳,师父这次成婚,并未邀请外人,只是金鼎派以及拜月宫两家参与,白师叔大可放心。” 堂堂一派之尊,勾隐一个以玉洁冰清著称的门派女弟子,还弑师夺位,既不好说,也不好听。 “还算他知道轻重,好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到时候自会前去,你走吧。” “等等,我这位表弟新上山来,此前经济比较拮据,待会儿你带人来给他做几件像样的衣服,婚宴当天,我会带他一起出席。” 一时间,大堂之内只剩下白希文以及段毅两个,彼此都是一言不发。 白希文将喜帖压到旁边的桌上,起身走到段毅身前询问道,神色温淡,看不出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略有耳闻,听说就是白大哥的师兄曲掌门和那位拜月宫的月宫主两人为爱而引发的一场风波,具体的月大姐并未告诉我。”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哪怕这两人名义上是他的仇人,也不能。 我问你,如果娇奴知道我师兄和月碧奴那个贱人成婚,她会不会不顾一切的赶过来?” 脑海里回想和月娇奴相处的点点滴滴,段毅自诩是颜素素的唯一在世血亲,对方既然答应了让他以身犯险来金鼎派学武,自然也就不会轻易违背他之前叮嘱过的命令。 “先不提月大姐有没有渠道得知曲掌门和月宫主成婚的消息,我保证,就算她得到了这个消息,也绝对不会来山上捣乱,而是继续潜藏隐匿,等待与我约定相见的那一天。” “好小子,希望你说的是对的,不然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保得住她了。” 月娇奴是什么人? 仇恨在她的心里已经生了根,刻骨铭心,不死不休,尤其她并不善于隐忍,这样的她听到曲东流和月碧奴成亲的消息还能按兵不动,不正是说明了一些异常的情况吗? 不过,他也不打算追究,毕竟,月娇奴在他心中实在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