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段毅上山之后的一个时辰后,金鼎派上门之前又走来三人,正是昨天段毅遇到的漂亮小姑娘月儿以及两个跟在她身边的老人。 贺兰月儿,金鼎派掌门曲东流的嫡亲外甥女儿,河北道孟州贺兰家族的掌上明珠,论身份,论地位,完全不是他小小金鼎派弟子所能怠慢的。 大半原因是昨晚辗转难眠,脑海当中想的全是和段毅短暂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遗憾或许今后都不能再见,至于另外小部分原因,则是攀越山路带来的体力流失。 “婆婆,为何舅舅这次成婚如此仓促,还有意遮掩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若是广发请帖,只怕小半个河北道的武林都会惊动,现在也太寒酸了些吧。” 贺兰月儿对这个舅舅还是比较喜欢的,幼时也在这沙麓山上待过一段时间,甚至学了几手金鼎派的武功,只是对于自家舅舅的低调作风很是不解。 若是将来她成婚,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新娘,是最最幸福的人。 金鼎派说不定都要颜面扫地,声势大减。” 拜月宫作为纯女子门派,虽然素来低调,但实力雄厚,过往在河北道武林也有一定的名望。 不过碍于两家实力,以及颜素素过往不近人情的作风,没外人插手过问罢了。 贺兰月儿乍见婆婆发怒,还对自己的舅舅颇有微词,心下气闷,嘟着能挂起油瓶的嘴巴,闷头往山上走。 哪里有不让人谈婚论嫁的门派?如此不近人情,灭绝人性,有还不如无。 想着想着,贺兰月儿的眼前不禁浮现出段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中荡起一片涟漪, …… 刚刚他在这附近转悠了一圈,算是明白了地理位置所在以及左右的环境。 类似的建筑,在这座主峰之上,还有不少,都是长老以上一级人物的专属福利,总归得显现出与众不同之处才是。 “呼,终于清理好了,总算有个家的样子了。 走到房间中央的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段毅陷入沉思, 只是不知这白希文何时能收我入门,传我武功,这却是急不得,必须要有耐性。” 平常时候应该是个不修边幅,没有架子的人,比较好相处,但一旦涉及到两个方面,就会变得敏感,多疑,甚至不近人情。 对于这两者的态度,白希文应是珍而重之,而从侧重点来看,金鼎派之于白希文,只怕还要比月娇奴重上三分。 这也是当初金鼎派的曲东流插手拜月宫之事,他未曾阻止,只暗中保住月娇奴一人性命的原因。 若今段毅告以实情,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只怕大概率会被逐出这里,这还是白希文看在月娇奴的份上才做的退让。 永远不要高估一个学武之人有多么善良,多么正派,或许真的有不滥杀无辜之人存在,但段毅对于金鼎派,牵扯很大,哪能算的上无辜呢? 幸好,幸好段毅早前和月娇奴商议时已经将这一点算计在内,所以编造了一个不算完美,甚至经不起推敲,但白希文碍于月娇奴,却绝不会刨根问题的的身份。 当然,能过关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段毅真的只是单传的来学武的,没有太大的演戏成分。 深呼吸一口,走出房门,段毅迈着步子来到寂静的院子当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自顾自打了一套小擒拿手,虽无内力,但动静相合,已经颇得内中三味。 右手摸上颈间的长生锁,段毅心中一片安定,有了它,便有了立身之本,希望白希文不会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