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后的段毅没有继续闲逛,而是直接回到客栈退房,宁愿另外找一家环境稍差的客栈也不能在这里住下去。 第二天一早,段毅收拾好行囊,直接奔赴大名县外的沙麓山而去,那里正是金鼎派山门之所在。 根据月娇奴所言,这金鼎派乃是沙麓山上的三个门派之一,实力最强,名声最大,占据三座主峰,另外两个门派青鹤门以及问心庵则是占据剩下的两个主峰。 金鼎派两个守门的弟子穿着土黄色的长袍,手中持剑,正百无聊赖的在台阶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来者何人?这里是金鼎派山门重地,不得擅入。” 段毅见状,连忙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然后小心翼翼道, 当初段毅和月娇奴商议来金鼎派拜师学艺之时,已经盘算该以何种身份上山,毕竟段毅的身份不同,万一被曲东流察觉到异常之处,必死无疑。 信物也好办,就是月娇奴身上的一条丝巾,还是白希文当初死缠烂打时送给月娇奴的,他必然会认得。 此刻段毅扮演的,就是一个在家乡走投无路,特意来投靠发达亲戚的穷少年,本质上倒也不算表演,毕竟除了亲戚关系,他就是想着来抱一抱白希文大腿的。 其中一个守山弟子明显不信段毅的说辞,表情严肃,沧浪一声拔出手中的长剑,在正午阳光之下闪烁光芒,喝问道。 段毅自然也是不肯示弱,梗着脖子坚定回道,眼神也是毫不退避。 “好了,把剑收起来,我看这少年目光清澈,不似撒谎,这样吧,我带他去找白师叔,你在这看着,就这么决定了。” 金鼎派中,若论权势最重,当然是掌门曲东流,但要说武功最高,声望最高,当属长老身份的白希文。 那年长的弟子见到师弟未曾收剑,因此走到他身边硬压着他收回鞘中,同时在他耳边轻语道。 随后段毅便跟着这带路的金鼎派弟子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交流,算是了解了一些信息。 在段毅的认知当中,看门的一般都是脏活累活,该是由外门弟子去做,怎么也轮不到入室嫡传弟子才对,经过王金贵的解释,这才明白当中的关隘。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过后,王金贵恍然发觉,自身透露出不少消息,而对于这少年,除了他叫段毅,是来找白希文投亲的,其余一概不知,不由得升起一股怪异之感,这小子好缜密的心思。 王金贵没有上前扣门,而是立在大门前约六七米的距离,扬声道, 段毅就在王金贵的身边不远处,听到这声音,耳侧嗡嗡作响,似乎被人用喇叭对着耳朵说话一样难受,不过心中却是一动。 要说段毅此时此刻对什么感兴趣,那非内功莫属。 他甘冒奇险,为的就是求得内功修行之法,眼下从王金贵的身上直接感受到内功的神奇,如何能不兴奋? 段毅仔细打量这白衣男人,只见他三十来岁,长发披肩,高高瘦瘦,皮肤微黑,五官并不如何俊美,却也算端正,而且气质斯文,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是金贵儿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很显然,这就是月娇奴口中所说的白希文,也是目下段毅想要学习高深武功的一个目标人物,只是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 “呵呵,师叔说笑了,这位少年上山是专门来找师叔的,说是来投奔您的,和您是亲戚关系。 王金贵脸色微变,眼角余光瞥了下段毅,见他毫无紧张,心中一松。图? “这是家姐交给我的信物,说是让您一看便知。” 他也好,段毅也好,完全没看清楚动作,这丝巾已经落到白希文的手中。 若叫外人见到,堂堂金鼎派第一高手竟然有痴汉行为,岂不是颜面扫地? 再加上白希文以及段毅的年龄差距,眉毛还有几分相似之处,顿时有一种窥破天大秘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