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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忧心里也是肉疼,面上却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瓶药而已。”说罢她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的人。该死的,你欠我的就算在鎏金阁做事还八辈子都还不清。——晏漓意识昏沉,耳边似乎有人一直在说话,那声音不算温柔,甚至有些暴躁和凶,她听着却觉得格外好听。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要死了,那个好听的声音也说救不回来了。晏漓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看看那声音的主人,可惜她做不到,密密麻麻的疼痛钻进了骨头缝里,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感觉到自己在向下坠落,无止尽地坠落,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她要死了。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晏漓触摸到了一丝暖意,那一点暖顺着指尖走过全身,最后点在心口。刹那间屋内暴泄出一股灵力,灵力波及之处木屑纷飞,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啪嗒!”最后一扇完好的窗子也掉了下去。随之掉下来的是没反应过来被灵力掀飞出去的陆辞忧。此时大小姐脸色阴沉得想杀人,她看着躺在床上完好无损的人突然笑了起来。救个人,灵力没了,药没了,现在铺子也没了。她灰头土脸像是得了疯病笑得停不下来,原本角落里的两人慢悠悠撤下结界。岁音的手还搭在夏时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抚了抚胸口,然后看向夏时:“没事吧?”她下意识觉得夏时还是灵力不济。“没事。”夏时的注意力都在床上昏沉的人身上,并未察觉自己身上还有只手。她朝床边走了几步,垂眸注视着那张皮肉都褶皱在一起的脸。她在刚刚那灵力中察觉出几分属于三清界的内息。脑中忽然想到那个没找到的师侄,夏时不由地弯下腰抬起她的胳膊。袖口处衣料缺失大半,只不过那断口处还能隐约分辨出一个尖尖,那是六叶昙花瓣的尖。不动声色地抹去徽印最后的痕迹,夏时退了回去。“发现什么了?”岁音戳了戳她。夏时:“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好,好啊!真好!”陆辞忧眼睛冒火咬牙切齿地走过来,手上的游龙枪叉鱼一般倒拿着,枪尖对准了床。她表情变换,又是笑又是怒,手都在抖。夏时和岁音见她这幅模样,默不作声同时朝角落里挪去。谁知道她那枪会不会突然脱手。第17章“你叫什么名字。”陆辞忧冷幽幽地盯着面前已经恢复清醒的人。桌边人身着单衣,肩背挺直坐得稳稳当当,只是脸色还是苍白如纸,就连搁在桌面上的指尖都是惨淡的。白霜令人五感缺失,如今服下九灵参,也才慢慢恢复了些听觉,却也还是听不真切。她说不出话,只好摸索着桌面上刚刚陆辞忧推过来的茶杯,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离。陆辞忧眉毛慢慢蹙起,她有点怀疑对方诓自己:“就一个字?”晏漓轻轻点头。还不知对方身份,她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份,若是对方与三清界有怨,到时又要给师尊添麻烦。“我救了你,现在灵力也没恢复,药也没了,铺子也被你毁了,来来来,我们先来算算账。”陆辞忧咚咚咚用手指敲着桌面。“我不管你以前是哪门哪派的,不把这些还清,别想离开!我替你合计过了,一共也就一百万灵石。”大小姐算账的本事也不小,那一百万里头当然也夹带了些个人情绪。刚醒来就背了一身债的晏漓:“……”她眼睛看不见,只好伸手去摸自己腰间,那里本应该有个空间袋,里头存着她这些年所有积蓄,灵石丹药也不少,应当能抵上大半。她摸了半天,没摸出来什么东西。晏漓脸上表情木了一瞬,她的衣服似乎也被人换了。“我…的……?”她说不清,陆辞忧却明白她想问什么:“你原先那身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哦对,置办新衣裳的钱还没算呢。”大小姐掰掰手指头,余光瞅了一眼脸色愈发白的人,撇了撇嘴:“算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衣服就当我送你了。”“多……谢。”“先别谢,我问医师了,过不了几日你便能慢慢恢复了,只是经脉受损,需要养得久一些。”陆辞忧又道:“正好我身边缺个人服侍,你服侍一天,我算你二百灵石,这样算下来,十四年以后你就能还清了。”晏漓紧蹙着眉。她不可能在这个人身边待这么久。还没等她磕磕巴巴努力拒绝,对方就放了话:“不愿意得话,那就别怪我了。”陆辞忧微笑:“我现在就杀了你,挖你的灵根炼丹。”晏漓大惊:“……!”她自小长在三清界,修习剑术也学得是除恶扬善摒除那些邪念恶念,门内风气也极为清正,这种狠毒行为也只有所耳闻,大小姐这句话让她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终究是被吓得说不出来什么不满的话。她静静地坐着,心中默念着三清界的运功口诀,使得体内仅存的灵力游走全身。确实和这人所说无差,她的经脉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修养如初恐怕也要几月的功夫。不一会儿,岁音和夏时推门而入,两人前来道别。“你们要去哪儿?”陆辞忧有些好奇,两个散修明明在秘境中才认识,出来竟然还能走到一块儿去。岁音:“三清界。”“三清界?你们也是去赴宴的?现在去未免过早了。”陆辞忧眉眼之间尽是对某个地方的厌恶,忽而又反应过来:“你们不是散修吗?百仙宴会好像并未邀请散修。”“宴会?”岁音摇了摇头:“我是去寻剑,并非赴宴。”三清界剑阁中确实藏纳了不少名贵宝剑,且有一条规矩,不论是否为三清界弟子,都有闯阁求剑的资格。只不过那剑阁自封四百年,这两年才重新开启,确实引得很多人前往。陆辞忧微微点头:“行,那就在此别过。”——岁音和夏时一路向北,路上途径城镇,买了两只雪狮子拉车。坐在车里,夏时问道:“御剑不过两三日便能到,靠这两只灵兽拉车恐怕要大半个月。”岁音斜靠在软塌上,半眯着眼睛十分餍足,只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累,而且我们又没剑。”御剑飞行极耗灵力,雪狮子又快又稳,还便宜,性价比没得说。越往北走天气愈凉,雪狮子拉车更带劲了些,车内却是温度适宜,暖得人浑身舒适。岁音困得脑袋一直点,最后直接躺了过去,脑袋搁在正在打坐的夏时腿上。夏时慢慢睁开眼睛,昏暗暖灯下少女眼睫微颤,唇角慢慢上扬着,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令人愉悦之事。“无……无……”睡梦中的人哼唧了两声,开头一个“无”字,后面的话全都囫囵不清。夏时并没有偷听别人梦话的喜好,当下又闭了眼打坐去了。在她进入识海的瞬间,有人轻声呢喃:“无…为……”——摇摇晃晃走了六七日,两头雪狮子也是累得不轻,张着嘴巴大喘气,拳头般大的眼睛眨巴着看向岁音。“先歇两日吧。”岁音回头看着夏时,忽地怔住了:“你这几日都在打坐,为何脸色还这般难看?”说罢她又陷入沉思,难不成是这车太过简陋,委屈着人家了。夏时抿着唇,眉头轻皱,她自己也有所察觉,这几日体内内息乱成一团。猝不及防手腕处搭上一抹温热,夏时抬眼看着眼前面露紧张的人。摸了半晌,岁音也摸出来什么不对劲来。别的医修都是以灵力为引,这人就只是把手往上一搭,甚至连脉搏跳动的地方都没摸对。“你真的会吗?”夏时问。岁音十分有自信:“我见过。”夏时:“……”毫不留情地把手抽了回来。见过也算会得话,那飞升岂不是人人都能了。岁音抬手摸了摸鼻尖,“要不待会儿寻个地方,找个医修看一看。”专业的事还得让专业的人来。这回夏时认同了她的话。雪狮子行至一处停了下来,对车内低吼一声。前方隐约可闻人声乐声,混杂一片。岁音掀开车帘,扑面而来一股子甜腻的香粉味道,又给她呛得钻回了车里。那香气被带进来一些,夏时轻嗅了嗅,抬手掩住了口鼻。这个味道属实冲了些。下了车,岁音将两只雪狮子收入纳戒中。抬眼向前看去,前方朦胧罩着一层结界,结界内灯火明亮,欢声笑语仿佛近在耳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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