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亓儿没骨气的小声问道:“流离,你怎么了?”
钟流离硬声硬气的道:“不舒服。”
“啊,”蓝亓儿紧张的凑上前:“我不懂医术,可是之前伤的?”
一双小鹿般纯洁清澈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内里包含着无限的关切,他心里那无端怒火顿时消散了不少:“应是。”
“那怎么办,需要吃药吧,你告诉我,我去给你熬。”
钟流离点头,蓝亓儿赶紧搀扶着他慢慢向厨房而去,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远远的对吴道喊道:“我明日再与你细说,你们早点休息吧,房间二楼第二间。”
余下三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图六里先开口:“对方好像有意中人的样子,当初结婚契时太过草率了。”
“有又如何?”
季少皇开口:“六里的意思是让你换一个。”
“我对蓝亓儿很满意,并不打算更换,好东西都是抢来的,只有弱者才会认命。”
第二天午时。
蓝亓儿睡的正酣,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有人的叫喊声,有刀剑的碰撞声。她迷迷糊糊的下楼,婆婆正上楼,两人相遇,蓝亓儿向苏婆婆问好。
“可睡醒了,小宝,饿不饿呀?”婆婆唤小辈一向如此唤,特别是女孩子,极亲切,蓝亓儿一开始还不习惯,如今也能泰然处之了。
蓝亓儿脸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昨夜实在是睡得太晚了。”
昨夜钟流离不舒服,先是给他熬药,结果他喝了一口,嫌苦怎么都不肯喝,着实费了她不少功夫才哄他喝下。耽误她不少时间,她本来还想与钟流离谈谈她母亲之事,结果一晚上都没机会说,柳川一行人说钟流离杀了自己母亲,这么明显的离间之计,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当事人就在身边,先问下他再看。
“婆婆,不用忙了,我不饿,怎么这么吵呀?”
“哦,他们正在打架玩呢。”
“打架?”蓝亓儿惊讶不已:“谁呀?”
“就那个漂亮的女娃子和昨天新来的。”
“钟流离和吴道!”钟流离长得俊美,婆婆一直以为他是女的,昨天新来的,除了吴道不作他想,可他两怎么打起来了。
蓝亓儿循着声音跑下楼,一下楼,院子里所有人都在,虞连起,林见月,图六里,季少皇,连楚怀州都一身黑衣的站在一旁,而钟流离和吴道,一人持刀,一人持剑,正抖的激烈,刀剑噼啪声响不断,惊险处,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声。
钟流离和吴道不分伯仲,随便哪个放在人中都是顶顶高手,两个高手对决,精彩纷呈,高超的技术层出不穷,极具观赏性的同时也令看客们心惊肉跳。
他们的眼神锁定对方,毫不退缩的进行激烈的交锋,仿佛不将对方击败不可。
应是吴道占据上方,钟流离被伤了一刀后,蓝亓儿便不愿他们再斗了。
“你两住手,大清早……大中午的!”蓝亓儿高声叫道,省是打的正专注,无人回应。
蓝亓儿对图六里道:“赶紧将他们分开呀,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胜负出来他们自会停手。”季少皇道。
“钟流离还受着伤呢,吴道怎能趁人之危。”
“是钟流离提出的挑战啊,关吴道何事,事关男人尊严,岂有不应之理。”
“啊?”钟流离不像会主动挑事的人,“他们因为什么打起来?难不成为了昨夜的口舌之争?”
图六里道:“应是为了婚契的缘故。”
“钟流离是因为这个才跟吴道起冲突的?”蓝亓儿心下感动不已,越发觉得钟流离这个朋友值得深交,可再打下去,无论哪方受伤都不好,“图大哥,你能否让他们先停下来,此时自相残杀是最愚蠢的了。”
“我倒有个法子。”图六里还未说话,季少皇开口了。
蓝亓儿以为他要出手呢,正想说话,哪知他突然伸手将自己推了出去。
我去!她心下大骂,季少皇,你大爷!你想害死我呀,他两斗的正酣,我闯进去,被谋杀了怎么办?!
蓝亓儿被季少皇突然推了出去,向前踉跄几步,身体不稳,眼看就要砸在地上,一双修长的手突然将她搂住转了个身,人就被对方抱在了怀里。
一抬头,正对上一双血红色的双眸,此时正含着笑意望着自己。
钟流离执剑刺向吴道,蓝亓儿却突然闯入战圈挡在吴道跟前,他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他出手速度本就极快,眼看着剑就要刺穿她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被吴道抱住躲开。
战斗终于停了下来。喜欢我有妒夫招不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