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流离的弯刀从姚月宁的背部拔出来,然后移到她的脸上,姚月宁好似被定住了般,直着身体,脸上泪水哗哗的流下来,却不敢哭出一分。
他轻轻一挥刀,姚月宁左脸颊上的肉被削去一块,骨头连着肉。
虞连起和苏荷直接看傻眼了!
蓝亓儿也看呆了!
这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样,此前钟流离说让她不要动姚月宁,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觉得她很重要,怕蓝亓儿一怒之下伤害她,才如此嘱咐,敢情是想要自己报仇解恨,怕蓝亓儿提前动手了,他没得报了!
见他的弯刀移到另一边脸颊,这姚月宁也不知中了什么蛊,一动不动的挨宰!见他还要动手,虞连起着急的都快给蓝亓儿跪下了,不用他说,她赶紧上前拉住钟流离拿刀的手,钟流离不解的看过来,问:“你想要自己动手?”
我没你那么病态!
蓝亓儿将他拉往一边,示意虞连起赶紧去看看姚月宁。
“我与你说,这姚月宁杀不得,她此次特意尾随我们而来,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另外姚慧茹在这之前肯定让人来探寻过这个洞窟,听她说这条路出不去,我们需要从她口中知晓为何。经你这一吓,她肯定愿意讲了,此前她也被我收拾的狠了,那张脸便是被我打的,依我看,便就此罢手吧。”
“他差点害死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看,不过是吃些皮肉苦嘛,不是也因此受益良多,我如今脱胎换骨,与之前天差地别,而且你不是也说因祸得福。主要是你此举太过残忍,我不喜欢。”蓝亓儿后一句说的极为小心。
她说这话心都是虚的,她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全仰仗钟流离,钟流离才是因姚月宁吃了大苦头的人,心有不甘,为自己报仇雪恨也说得过去,说到底他那满身的伤均因自己而得,故而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指责他做事狠辣。
听得蓝亓儿说不喜欢,钟流离楞了下,然后才道:“你别不快,你要我如何,我听你的便是。”
钟流离这个人比较好相处的点,就是容易听劝,蓝亓儿道:“我有些疑惑,需要她解答,需要她说实话,你刚用的是什么功法,令她顺从听话?”
“那是摄魂之术,是瞳术。”
钟流离真是一身本事!
蓝亓儿忍不住称赞。
钟流离见她一脸佩服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比吃了蜜还甜,轻笑道:“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真的可以嘛?”蓝亓儿欣喜若狂,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看着钟流离。
“自然,你学会了,你想问什么便问什么。”
“只对伽内一族的人有用吗?”蓝亓儿问出心中疑惑。
“所有人都有用,除非心志极为坚定者,姚月宁身体里面有生死虫,你身体里面有影子蛊,生死虫天生受影子蛊驱使,用她练手正合适。”
“钟流离你真是太棒了,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钟流离轻笑:“马屁精。”
“你还会什么?”蓝亓儿凑近,一脸讨好的问。
“可多了。”
“能不能都教我了呀?”
“可以呀。”
“真的嘛?!”没想到钟流离如此大方。
“娘子有令,为夫莫敢不从。”
蓝亓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见钟流离满脸笑容,有些不确定他是开玩笑还是含有别样心思。
她自小机灵聪慧,因性格上自来熟,与谁都能搭上话,与谁都要好,于男女之情上便有些迟钝,迟钝到都是最后的知情者,在对方没有非常明确地表示感情时,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如迟夜的事。
而且她已经跟钟流离说过两人不是夫妻,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才如此说,对方也知晓,几人一路行来,蓝亓儿为了气姚月宁,也曾在其面前故意说过:‘我相公真厉害!我相公好棒!这样的话。背后也对钟流离说,那是玩笑,当时钟流离也笑笑不说话,并无什么表示。
产生怀疑是因为他对自己太过紧张,现下想想,若极为要好的朋友遇到这种情况,她也愿意割血相救,看到那副惨样,心地柔软之人落泪也正常。
可见钟流离是个可值得结交的朋友,本事大,讲义气,长的还极为俊美。
越想越觉得此前想法荒唐,当自己钱呢,是个人都喜欢!
如此一想,蓝亓儿紧张的心情便放松下来,朋友间要开得起玩笑,小肚鸡肠谁与你玩。
蓝亓儿双手叉腰,一副母老虎架势:“相公,我现在就命令你,速速教我摄魂之术,不然家法伺候!”喜欢我有妒夫招不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