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先等一个人,不知何时才到,你可先去床上休息下,好好再修养下。”
现下虽是申时,悬崖底下因着黑雨的缘故,常年难见阳光,天色昏暗,雾蒙蒙的。此处石屋远离人际,阵阵寒风吹过,越加萧瑟。
蓝亓儿让钟流离去床上歇息下,他看看那单独的一张石床,有些愣怔,被褥干净却有些杂乱,明显已经使用过,四下一看,也无其他安寝之处,不知怎得竟然脸热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仿佛看到两人相拥而眠,半夜私语的场景。
她竟然还说两人不是夫妻。
虞连起是半个时辰后到的,钟流离在石床上调理内息,蓝亓儿怀里抱着小黑狼在发呆,小黑之前被丫头喂的饱饱的,睡得充足,现在精神十足,一直咬着蓝亓儿的手玩。
虞连起的脚步声响还在百米外,两人便听得了动静,知道人快到了,双双向门口望去。
等来的是两个人,除了虞连起,另外一个人也认识。
虞连起穿着蓝暗花纹深衣,五官俊朗,眉目间自有刚毅之色,应是闻讯匆匆赶来,一身风尘感,身后跟着的是之前才见过面的苏荷,她双手拿着大包小包,挺拔俊俏的站在虞连起身后,见到蓝亓儿,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倒是挺出乎意外的,看着两人先后进门,她疑惑的问:“两位这是”
“刚发生的事情我听苏荷说了。”
“苏荷是你的人?”
“是,苏家虽为族长效力,苏荷她实为我的人。我带了点吃食过来,想必两位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等两位吃完我们再细聊。”
“那敢情好。”
天可怜见的,总算想起来还没有给我们送饭,要不是路上两人顺了点点心垫着,现在还不知道饿成什么样。
苏荷将食盒一一摆在石桌上,香味立马飘了出来,炖排骨,鸡肉粥,炒野菜,蒸鸡蛋,均是食补,看来破费了些工夫,心里头那点怨念,看到吃的之后才算消失殆尽。
等两人吃饱喝足之后,谈话才继续。
“说来惭愧,这片隶属虞家,以为族长多少会忌惮一二,却没想到他们如此目空一切,视虞家为无物,好在二位身手不凡,有惊无险,在下有一疑惑,望解答,曾替二位查看过,并无内力武艺,如今这是?”虞连起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环视,最后落在钟流离身上。
“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钟流离之前中过毒,武功全废,多亏了姜大夫的医术,今日才恢复。”蓝亓儿简单的概述。
虞连起点头。
说到姜大夫,蓝亓儿问:“丫头回来了吗?”
“已经放回来了,我听苏荷说了姑娘的善举,很是佩服,我为之前的无礼向姑娘道歉,今日来此,也愿与姑娘再谋划一番。”虞连起说明来历。
“谋划什么,请公子说明白?”
“探寻族人来时的那条路,寻找求生之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虞连起眼眸深沉,直勾勾的盯着蓝亓儿,却没有看到对方欣喜的表情,只是一脸沉思。
蓝亓儿想的是,如今钟流离恢复武功,即使没有虞连起配合,他两单干也没有太大问题,但盟友谁会嫌多呢,蓝亓儿冷静的问出心中疑惑:“我能问下公子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嘛?”
“实在是别无他法,此地贫瘠困乏,族人生活极其困难,如姑娘所言,悬崖绝壁出路非一日能完成,族人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再者,我不愿意落下任何一个族人,”虞连起说的很是坚决:“即使是老弱妇孺也必须一个不少的带出去。”
蓝亓儿一直觉得虞连起身上的宗族责任感太重,重得已经成为了包袱,令他束手束脚,固步自封。今日却有不同心境,隐隐生出些佩服来,他是真的热爱着他的族人。
“虞公子,我们二人误入此地,实在没有恶意,却不想被人一再逼迫,非是我们要结这门恩怨,实在是逼人太甚,不知如今种种,是何缘由?”
“姑娘有所不知,姚族本属伽内分家中的一支,在伽内族内,像姚族这样的分家不知凡几,均是为了宗家效劳,宗家血统纯正,地位崇高,力量强大且长寿,在族内享受最好的物资供给。三百多年前,伽内整族落户于洛阳,不知为何泄露了踪迹,引得世仇寻来,且不是对手,一边倒的被屠杀,当时宗家的人为了保留势力,用分家的人做饵,自己逃了个干净,分家几乎全灭,姚族当时是负责与南疆人接洽的,商议影子蛊的养育事宜,得知此消息,带着剩余族人沿着地底裂缝逃亡,在逃亡的过程中发现了此地,并在此定居至今。”
“知道屠杀者是谁嘛?”
“只知叫吴刹。”
这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虞连起说的这些消息,蓝亓儿大体都猜到了。喜欢我有妒夫招不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