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宁半块镜子都没有找到,见众人避如蛇蝎,已觉无望,她崩溃大叫,然后伏倒在地上痛哭。
老族长心疼得不行,上前将人抱在怀里,眼泪刷刷的流下来:“我儿,没事,姜大夫医术那么好,一定会医好你的,他已经在配药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可能了,医不好了,如果能医的好,族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丑八怪,我也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怪物,啊娘,我该怎么办?我如今这个模样,我还怎么继承族长。”姚月宁也哭。
“不会的,你奶奶也也快要出关了,她活的长,知道的多,定有法子救你的。”
这话无疑是给了她不少信心,情绪得已安抚下来,揪着她娘亲的衣襟,道:“那你先把蓝亓儿杀了为我报仇,我变成这样都是被她害的,我要她死!”
“她要参与修栈道,整个长老院力保她,暂时还奈何不了她,不过我儿放心,啊娘向你保证,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定会将蓝亓儿抽筋剥皮,给你报仇雪恨,钟流离我也会给你抢过来服侍你!”
“我要得到钟流离,我一定要得到钟流离,啊娘你一定要帮我!”
“会的,会的。”她连声保证:“我儿要什么东西,阿娘都会满足你,只要你好好养病。”
在场的一个侍女,模样普通,一贯是呆头呆脑的,是虞连起安插在姚月宁身边的眼线,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便转告给了虞连起。
虞连起去牢里接两人的时候又把侍女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蓝亓儿,蓝亓儿咂舌,当听到姚月宁还对钟流离痴心不改的时候,暗叹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接下来行事需谨慎些,你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说实话是没有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其实还不并怎么上心,姚月宁如今这模样,肯定是记恨上她了,但一时半会还做不了什么,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是一旁的钟流离,低着头摸着怀里吃饱喝足的二狗。虞连起很有心,来的时候带了羊奶给钟流离补身子的,倒便宜了它,吃的肚子圆鼓鼓的,钟流离揪着它的耳朵玩,它也毫不在意。
钟流离听到姚月宁对自己还有妄想,眉头微微皱起,偷偷打量了一眼蓝亓儿,见她果然不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心里想着必须想办法赶紧处理掉她,不然蓝亓儿又误会自己了。
钟流离这边心下盘算着怎么杀死碍事的姚月宁,虞连起开始指挥人将两人接出去。
钟流离和蓝亓儿两人被蒙着眼睛,带离牢房,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等摘下眼布,展现在眼前的是黑黢黢的崖壁,往上没入黑雾中。这崖底下孤零零的还筑有一间石屋,或许这算不得屋子,只是把岩壁凿出了一个洞,勉强能够遮风挡雨,完全不具备一间屋子该有的舒适和美感。
“这要委屈两位了,往里走屋后面有一个温泉,虽说是石屋,却并不会太冷,屋里所用之物一应俱全,且全部打扫干净,被褥也换上了崭新的,可放心住下。因族规森严,外人不宜居住族内,还请两位海涵,若有什么需要均可提出来。”
蓝亓儿一听虞连起说有温泉,眼睛都亮了。
虞连起又道:“当然将两位安置在这里,也有别的考量,因再往前百米,就是修的栈道。”
“这间屋子原先是修栈道的负责人住的吗?”
虞连起点头:“原先是我住的,为了能时刻掌握黑雨的变化。”
“哎呀,”蓝亓儿小小的吃惊了一把,面露倾佩,看来虞连起对修栈道一事极为上心,还亲力亲为。
跟着蓝亓儿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姜大夫的女儿,脸遮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轻长什么样子,十七八岁左右的模样,跟在姜大夫身边打下手,唤作丫头。
听蓝亓儿说接下来要跟虞连起一起去看栈道,自来熟的自告奋勇说要照顾好钟流离,蓝亓儿闻言不解,还以为这妮子也被钟流离的美貌皮囊迷惑,却见她眼眸闪烁的看着自己,便明白她估计是感念自己一碗血的恩情。
现下这些人有求于自己,她倒也不担心他们对钟流离怎么样。
几人把受伤的钟流离挪进屋内石床上。
石床上垫了厚厚的被褥,极为干净整洁,看起来准备的很是用心,石屋内生活所用之物一应俱全,居然还有烧饭的灶,丫头已经手脚伶俐的开始起灶准备熬药了。
“在我们回来前就先让姜大夫和丫头照顾一下你相公。”
“相公?”蓝亓儿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钟流离,两人现在的身份是夫妻,忙点头:“可以,可以。”喜欢我有妒夫招不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