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温润的声音响起。
哟?她挑眉,这主动搭话,还温言细语的,还是他那丧心病狂,六亲不认的四哥?
给点甜头就不知东南西北了,说的就是蓝亓儿,顿时化身为哈巴狗,往日的恩怨也被抛之脑后,涎皮赖脸道:“四哥可是想我了?”
从上方射下来的眼神突然变的很是严厉肃杀,她心口突地一下,暗道不好,这斯开不得玩笑,这是要翻脸的征兆了,赶紧收敛情绪,只做一副乖巧模样,温顺的开口:“四哥到此,是为着什么?”
“你又为何到此?”
她先是思考犹豫片刻,本想随便扯个谎,却见那双深潭般幽深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宛若洞悉了一切似的,想扯谎的念头便打消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便如实相告:“我为着拓跋也而来,想知道他如何会落到西皖中。”
一瞬间斛律恒迦的表情很是怪异,他眼帘微微下垂,看着蓝亓儿道:“我来为你解答如何?”
啊?
“很简单,”他微微一笑:“他是由我送入西皖的,我是他的卖主。”
她一脸惊诧的看着斛律恒迦,只听他接着道:“他是在胡山中落入我手中的,目的的话是为了引出伽内族人,虽然效果差强人意,但收获还是令我满意的。”
“那用画将我引入西皖的人也是你?”
斛律恒迦不置可否。
“为什么?”
“用来牵制明修罢了。”
蓝亓儿愤怒不已,低吼道:“就为了抢那副破画卷,至于吗,都是一家人,你直接问他要就好了呀!”
他面上毫无表情,但她捕捉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很是鄙夷,她很是受伤,一家人搞成这样子。
她还来不及悲伤,只听他的声音又响起:“现在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说着拿出一幅画卷出来,她一看就认出正是他从白鸦手上抢走的那一幅。
“白鸦的性子我多少也有些了解,不作抵抗轻易的就给我,只有两个原因,要不它就没有任何用处,要不,就是他已经破解了其中的机密,你可愿告知与我?”
倒让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至于有用没用不清楚,但白鸦的确破解了其中的机密。
蓝亓儿挑衅的道:“白鸦与你可不一样,他很看重兄弟的性命,你拿濮阳疏的性命威胁他,他将画卷给你有何不可。”
斛律恒迦轻笑,笑的却很是冷漠:“看重?有多看重,能为对方舍去性命?我不相信有这类蠢人存在。”
“你不相信,没见过,不证明没有。”蓝亓儿反驳道:“这世上愿意为了所爱的人牺牲自己的性命的人多的是,不过是你遮蔽了双眼,自认为人世冷漠,看不见而已。”
斛律恒迦眼眸一瞬间变的极其凌厉,一个锐利的眼神射过来,她毫不退缩的迎上去。
几次相处下来,她也摸到些他的性子,整个人活的像个孤家寡人一样,不愿与别人产生任何羁绊,也不是说这个人阴沉,只是感觉这个人不相信感情,也就是说人薄情,应该是小时家里人没给他教好,或者经历过什么。
“大言不惭,真到了自己头上又如何取舍?”
“到我头上也是一样!”蓝亓儿气的双颊发红:“我心甘情愿为了我爱的人牺牲一切,乃至生命,明修也好,迟夜也罢,即使是你,如此待我,但因你我有着血缘关系,虽有不甘,但也愿意。”
他愣怔,眼神望着虚空,出神片刻,然后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冷笑一声:“不是说愿意为我舍去性命吗?”
她犹豫,他既然有本事找到西皖此地而来,定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看来他也被这浩如烟海的藏书资料弄的没了耐心,几番寻找未果之后便想着从她这里得到信息,本来告诉他也无妨,但就怕助纣为虐,惹出什么事端来。
“白鸦是破获了其中的机密,上面所记载的是一副地图,却是伽内族上一个迁徙之地,你若是想凭借它找到伽内族,可能要令你失望了。”蓝亓儿终于还是开了口。
“这是我的事,你将它画下来。”斛律恒迦吩咐道。喜欢我有妒夫招不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