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色的天鹅绒窗帘捲在落地窗边,由外头映进的月光,温柔倾泻在餐厅四周,照亮羽白色的大理石地面。 张颖竹坐在餐桌前,在她面前的是一大束娇嫩欲滴的红玫瑰插在长形玻璃瓶内,她端正坐姿,什么都不敢想,避免搞砸了今天的饭局。 张颖竹望着穿着白色笔挺西装的方璟乐,再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低胸晚礼服,以及头顶上的水晶冠,这种穿衣风格她从没尝试过。 要是陈昱凯知道她现在不仅穿着露出双肩的礼服,胸前布料还是向下延伸,形成诱人的沟壑,她肯定会被训话,还会被下令这件衣服不准再穿第二次。 他从来没有对她置之不理过,他知道她内心对于六岁那一场车祸、失去真正的父母与哥哥的阴影,偶尔还会回来攻击她脆弱的心。 但这一次,他食言了。 他脑海不只一遍的漫过邪恶思想,那件晚礼服在他手上被狠狠撕开的样貌,隐藏在布料底下的她,身体构造会有多好看? 他早有耳闻张颖竹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怎么跟异性相约出门,他停止不了脑袋一直茁壮的淫念,他试过不少女人,就是没遇过处女,她应该还没被开发过,还是那个含苞待放,等着男人撬开她双腿,狠狠刺穿她薄膜的处女。 「我没想到张小姐比照片还漂亮,尤其是身材,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没去当模特儿真可惜。」打破沉默的那一个人是方璟乐,他把高脚杯放回桌面,双手拱成金字塔型的模样,不安好心地打量着她。 「方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没有比较特别。」张颖竹尽力矮化自己,想着在方璟乐面前出一点糗,或者表现得让人失望,或许这门婚事就能顺利告吹,烦恼也能省去。 但女人与男人之间的力气终究有所差别,如果没有特别训练,要比男人强硬几乎是不可能,她的反驳在他眼底不过是区区蝼蚁,妄想与洪水抗衡。 他的声音像蛰伏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是光芒照进不了的暗穴,彷佛一进入就再也无法抽身。 「方先生,我们饭还没吃完,我想我们先把饭吃完,然后……」张颖竹用尽力气让自己像平常一样轻鬆写意,对他绽放灿亮的笑颜。 这个动作陈昱凯常对她做过,但不一样的是,他是演员、是歌手,他会弹钢琴,他很要求自己,所以他的手触摸起来会有一种让人感到舒服的光滑感。 张颖竹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了,她相信公众场合,方璟乐还不敢对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