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秦柏楠一把推散了它,急急忙忙往里闯。 厨房里的ch0u屉橱柜都被打开搜刮了一通,能找出来砸的都已经散在铺着白se瓷砖的外间了,从厨房一直碎到客厅。餐桌、沙发、茶几都已经挪位,沙发那儿离着墙壁空出来一条瘦小的缝,小孩正躲在那缝隙里放声哭嚎。 阮玲身上的男人见他们拆了门进来,只好提前结束,他抖了抖,在阮玲身t里漓尽了汁ye才出来。 “又不是没看过。”陈启悦轻声嘀咕。 再次恢复视线的时候,张启明已经提好k子,把那刘硕口中的脏东西塞进了k裆。 “这么晚了我们夫妻俩才完事,你看这……乱糟糟的让你看笑话了。” 他怎么敢,怎么敢用他糊满了屎尿的脏手把阮玲从亮处拉下来,怎么敢掩灭这束光? 秦柏楠贴着k线的手呈拳捏紧了,额上青筋突突地跳,陈启悦看他几乎要冲上去对着那男人油腻泛红的脸上来两拳。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对张启明动手,他暂时收起了这些情绪两三个大步跑去阮玲那儿把她扶起来查看伤势。 秦柏楠拿拇指抹开了她脸上沾着的血迹,“阮玲,阮玲,听得见我吗?” 秦柏楠没动手,刘硕却上去揪了陈启明领子往一边拖。刘硕又高又壮,一身社会上0爬滚打出来的腱子r0u,陈启明被他提得后脚跟都离地。 刘硕嗤笑一声,“报警?”他像丢垃圾一样把张启明甩到地上,一脚踩向他x口,“去啊。难得,还有人拿报警威胁我。” 那边陈启悦跟着秦柏楠去了阮玲那儿。 她眼睛睁开,却并不能聚焦,眼神和着意识一起虚浮在半空,哪怕秦柏楠低哑的嗓音压缩成鸭绒样的软和也不能让她转过去看他。 “我来。”她蹲到秦柏楠边上,想要接过他怀里的阮玲。 “我来。”陈启悦又重复了一遍。 秦柏楠眼神跟着往下触,却在碰到那一点光0的时候急忙往回收。 “不麻烦。”陈启悦帮着阮玲把k子拉回原处穿好,“你去处理一下那小孩吧。” 这词用得极没有人情味,好像田田是个亟须解决的巨大问题。但秦柏楠知道她是对的,不能让田田再这么哑声哭下去了。 “别怕。” “别怕。”陈启悦话语里不带上什么刻意的轻柔起伏,只是平静,劝慰的话语说成陈述的句式,却没什么颐指气使的命令感。她每说上一句别怕,阮玲已经僵yg涸的观感就被注入一次水分,情绪在她t内又活泛起来。 陈启悦叹口气坐起来,把阮玲抱进怀里,俯下身凑近了她,拿指尖拭走了即将落地的一滴,又把指头塞进嘴里,舌尖t1an了t1an沾了泪的地方。那是酸涩的,里头是阮玲一切的苦难和委屈,她通过舌端的味蕾感受到了。 她被逗笑了,哭里夹着生涩的笑,“现在小姑娘都像你这样吗?” 从秦柏楠那个角度看,他们近得像是在拥抱,又像是在亲吻。陈启悦背对着他,所有动作都不得而知,他只看到阮玲确实好起来了,会动了,会哭了,甚至还会笑。明明他们这才是有暴力描写,补上了trigrwarng。如有不好的t验很抱歉 陈启悦走得很是g净利落,几乎像道数学公式。 其实这地方不止这一个烟头,零零散散地堆在墙沿,医院里边不准ch0u烟,大概都躲这儿来了。 又一阵风吹来,这次的有点力道,烟头不再在脚边打转,它被吹远了,顺带着还滚前去了一小段。秦柏楠跟着追出了几步,步子踏出去他才疑惑起自己为什么要围着颗烟头转。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躬下身把烟头捡起来踹手里,走到门口才给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还没睡啊?” “不回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秦柏楠站在床尾看她。 秦柏楠走到椅子边上坐下,听到阮玲问起陈启悦,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上被烟灰沾到的地方,缓慢地啊了一声,眼角皱柔和的纹路,抬头带点笑意看她,“对,刚刚走了。” “……”秦柏楠沉默了。 “很聪明……”他眼神四顾,思索着尽量找出个形容词出来,“这次期末考数学拿了一百四……” 阮玲等了会儿,不见他继续,抬眼带着疑问看他,“还有呢?” “没了?”她眼睛微微睁大,过后捂着嘴忍俊不禁起来,“柏楠,这么当老师可不行。要是田田放你那儿我会很担心的。” “年轻真好啊——”阮玲拖长了音感慨道,“不过她说得对,只有她这样,不是年轻好,是这个小姑娘本来就剔透。” “阮玲,这……” 秦柏楠不敢多说什么,很快就妥协,“好。你先躺下,我来关灯。” 他把崭新的黑风衣脱下来盖在身上,衬衫领子有点膈人,他动手给扳下了点,鞋也没脱,就这么躺着睡下。 年轻?秦柏楠就没觉得自己年轻过,仿佛从三十七一直过到了三十七,之后只会更老更疲惫。 冬天天明得晚,不过这时候也有点亮光了,尽管微弱得如同从海绵里y挤出来的。 醒来能看到她这一点弥补了糟糕的睡眠环境,他眼睛半睁着露出点朦胧的笑意,掩在并不明晰的晨光里,竟然显出格外放松的神态来,舒缓的眉眼甚至让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医院周边也算个小商业区,都是些小铺子,不过生意都算不错,医院里来来往往的,总是不缺人。 秦柏楠随意挑了家叫迎yan早点的进去,店员正坐里头玩手机,看到他弯着腰进来明显有点惊讶,“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门呢。” “这……”店员回头看了眼后厨,想了想答道:“大概一刻钟样子吧。要不你坐着等会儿,快了,过会儿就好了。” 秦柏楠出了店铺想要再街上随便转两圈,却不期然看到陈启悦在街对面站着ch0u烟。 他能和这条街完美地融为一t,陈启悦却是格外格格不入。她穿一件宽大的长款黑羽绒服,人小小一只裹在里头,脖子上还堆了一条灰围巾,妆也没带,整个人透出gu轻飘飘的苍白,加上那头红发,厚重的衣物都压不住她,完全落不下地。 一根烟有多久,他没什么概念,只听到后面闸门被拉起,店员来喊他:“唉,行了,你要什么?” 街不宽,周围也静,那店员一出声她就注意到了,当然也看到了秦柏楠,他身上的那件衬衫睡了一晚上领子已经皱起来了,和昨天饭桌上见到的不一样。 他正在点东西,刚报完一串名,陈启悦凑上去又加了个名,“还要一块桂花米糕。” “再来一块米糕,一杯豆浆。”秦柏楠也没看陈启悦,又对着店员报出两个名。 “在这吃吧。”陈启悦拿过秦柏楠手里的塑料袋摆在背后的窗台上,“她应该还没醒呢吧,吃完了再进去。” 一块米糕分量很小,陈启悦很快就吃完。吃完后把那袋子r0u成个小球也搁在窗台,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又要ch0u烟,看得秦柏楠又要皱眉。 陈启悦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伸手把咬在嘴里的烟拿下来,又放回烟盒,滤嘴上还有个小小的牙印。 秦柏楠被她看得不自在,低下头咬了口包子,专心嚼东西。 陈启悦向前几步,左脚的一只小皮靴几乎踏进他两脚中间。陈启悦轻垫脚尖,小皮靴皱起,人也瞬间高起来,她伸着手帮秦柏楠把衬衫领口给掰直了,指背轻擦过他脖间的皮肤,她故意又在接近喉结的地方蹭了蹭。 “陈启悦!”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点警告的意味。 陈启悦收回手,悠哉地又退回原位,把边上秦柏楠多买的那杯豆浆拿起来,小管子一下cha进去,一滴都没漏出来。她喝了两口,在嘴里咂了咂味。 她从没喝过这么甜的豆浆,像是给塞了一大把白砂糖在嘴里,糖分要把舌头都给沁出甜味来。陈启悦难言地撇撇嘴,把那杯豆浆塞进秦柏楠手里,“你喝吧,太甜了我喝不来。” “就喝了一口,扔掉也太浪费了。” “吃完再进来啊。”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 他进病房的时候,阮玲正吃着早 听到脚步声,陈启悦首先转过来看他,“吃完了?” “我还好,倒是你怎么样?刚刚启悦说起来我才注意到,别的床位怎么连床被子都没的。” 阮玲对面的墙壁上挂了只钟,秦柏楠抬头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下,八点半样子我们出发去鉴定中心,下午再要到派出所做个笔录,一天下来应该会很累了。” “我留下。” “我留下。”她做出总结。 本来这次也应该是这样的,老调重弹,局子进了出出了进,有刘硕在里头斡旋的话说不定能让他在里面待久一点,也好过阮玲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刘硕也是因为陈启悦才愿意帮忙。 “是啊,有启悦陪着我也安心点。你们学校放假了不是吗,正好也有空。”阮玲见气氛凝滞,牵起陈启悦的手放掌心里拍了拍,“柏楠,启悦和我一起吧。” --------- 顺便,在想说下一本写民国骨还是仙侠师徒文啊,但是以我贫瘠的想象力,仙侠写出来的效果很可能是抠图绿幕特效风。。 三对一,少数服从多数,何况陈启悦还给出了个不错的理由,所以秦柏楠最终还是妥协,也或者是觉得他的反对没一点用处,她最后还是一起跟着去了。 秦柏楠本来就是个被动的人,这么一来连个开口的契机都没有,倒真成了一棵无言的楠木,融在街边闪过的一排排绿植里,只偶尔晃过个影子留在车窗上。 其实秦柏楠还是小瞧陈启悦了,她要是想聊,何止一日三餐,连秦柏楠她都能从阮玲嘴里聊出来。 拿了号,陈启悦陪着阮玲坐大厅里等着,秦柏楠没和他们一起,他估0着这一等可能要一个上午,就去附近的小超市里买点喝的来。 “你们秦老师挺不错的人吧。” “啊……,嗯,大概吧。” 陈启悦在她的注视下松散下来,视线轻移,她注意到她的眼角有着和秦柏楠相似的纹路,只是看着b他要和善多了。秦柏楠对着她的时候老是一副牧人样,她是他羊群里最不听话的小羊,每次见到恨不得ch0u起牧羊鞭狠狠甩两下她的pgu。 “没什么不好的,我过来是因为我不放心。” “不过我这个样子是挺不让人放心的吧。” 阮玲切实感受到了她的认真,从她执拗般的认真的里甚至觉察出几分可靠来,真诚的可ai让她情不自禁微笑起来,她答一声好,接过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更喜欢和差不多年纪的待一起呢,一起聊聊喜欢的明星什么的。嗯……,你们怎么说的来着……”阮玲想尽力搜刮出个更符合她脑中年轻人的词汇来,“偶像?小鲜r0u?” “没。我不太关注这种,也不追星。” “我?” 她双目又失散在空中,“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语意隐在不甚明显的词句里,让阮玲的脸就蒙上了一层霞雾,是被灰se隐蔽的春cha0,“没有的事……” “别瞎说,妈妈怎么和你说的,公共场合不能大声说话的。” ”你秦老师是挺好的,不过你也看到了,只要有张启明在……“阮玲折了一下手里握着的病历本,把它卷成一小圈塞进手里握着,”没什么好说的。你呢?“候提到她来。 男孩子? 阮玲看着陈启悦的表情带着思索地嗯了一声,“那看来不是了?” “所以……,没男朋友么?” “嗯?”阮玲等她回答。 秦柏楠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头装了好几瓶包装各异的饮料,沉得整个袋子垂坠下来荡在腿边。 如果阮玲听到的话,可能会发问,期待什么,又想要获得些什么。 她怕等候厅里的弥散的人流淹没了他们,于是从座位上微微倾起上身向他招招手,秦柏楠一下子就看到阮玲,快走几步过来。 秦柏楠克制着抖索坐下,嘴上却说着没有,不是很冷。他想解开袋子上的结把买的饮料拿出来,可枯长的手指在在偏低温度的作用下冻得有些僵y,关节的地方都活动不开,动作了好久都没个进展。 陈启悦的视线从他枯瘦苍白的手缓慢地挪到他毫无遮蔽的脖颈,那里起了一点j皮疙瘩,只一点,浅浅薄薄地浮在皮肤上,陈启悦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内敛克制得连生理反应都能压制在可控范围之下。 围巾被随意地团着揪在手里,秦柏楠的袋子也解开了,他拿出一瓶先递给了旁边的阮玲,又拿出一瓶带着卡通图案的r酸菌饮料给了田田,之后犹豫着看了看袋子,整个递给了隔了两个座的陈启悦。 “启悦喝什么?”阮玲颇为善解人意地接过袋子,在里头翻找着问她。 “……” 陈启悦没有因为他直白的拒绝把围巾收回来,又向前伸了伸,要递到他鼻子下。 “启悦给你就围上吧,都冻成这样了还不冷。”阮玲抬头嗔怪地看了眼秦柏楠,又从袋子拿出一瓶柠檬味饮料,“启悦呢,喝这个?” “嗯就这个吧,谢谢阮玲姐。”手上空了,陈启悦很满意,也拿过饮料拧开。 索x1ngsh1情办得还算顺利,上午伤情鉴定结果出了,下午就去了派出所录笔录。刘硕事先打过招呼,所有关卡畅快得像是上过了润滑油,做笔录的警察也算和善,过程里没一点打顿。 尽管已经预知到了结果,但真正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陈启悦心下涌起一阵无言的荒谬感,那感觉极度反胃,催得她几乎当场连着早饭和刚才的下肚的饮料一起呕出来。 确实,两个月,阮玲算是有了足够喘息的时间。 陈启悦再也没法忍受,几乎是跑着离开派出所,随手扬招了部车就直接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打,只留下秦柏楠和阮玲两个人有些莫名。 “……”秦柏楠扯了扯脖上那根挂着的围巾。 “两个月……”阮玲小声呢喃着。 “什么?” 阮玲模糊地笑了笑,“说什么呢?” 去吧,和他一起生活啊!他和张启明不一样,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真的能摆脱? 对啊,说什么呢。 事实上阮玲并不觉得陈启悦有什么好对她抱歉的,但因着她巨大的歉意和情感,她此刻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她从出生到现在所受到的桎梏,如同一个焊si了的笼。 “……” 秦柏楠的沉默阮玲本来都已经习惯了的,现在却显得很是突兀。莫名的紧张氛围让阮玲绞紧了手。 “好,我知道了。”秦柏楠因为阮玲的回应明显消沉下来,0着围巾尾端往脖上绕上一圈,疲惫的脸往围巾下缩了缩,遮住了冒了点青的下巴。 陈启悦一直回到家把自己摔进柔软蓬松的寝具里那gu难解的反胃也不曾停下,她捂着嘴,舌根因为生理反应下陷至咽喉,像要把整个人都从里头抠出来。如同被数百根生殖器强j了脑子那样的难受,思想被强行t0ng穿,兜也兜不住流散的思维,她觉得 在她几乎化作yet消失行迹在这块难言的呕吐世界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来了,依旧是鲸鸣,伴着空旷的海浪声。 陈启悦从k袋里0索出cha着的手机,看也没看屏幕,凭着记忆划开了接听键。 “喂?…喂?启悦?” “在休息?” “正式放寒假了吧?” “哈哈,起床气?” “啊……”陈启悦恍然大悟。 “没忘,我以为要再晚一点……” 陈启悦沉y片刻,“那……,下周?” “谢谢周叔叔。” “大概,见不太到了。”陈启悦闭上眼睛,伸手0了0她花枝样微微垂坠的颈。 “嗯,好。” 陈启悦一想起那张衰败疲惫的脸,就仿佛看到了阮玲身上青紫的伤口。还有那两个月,历时两个月的伤口,一到时间就被清零。 老习惯了,从外边回家都要先进了卫生间洗手。不知道是他人太高,还是这房子设计的有问题,洗脸池只到他腰下的位置,他只得弯腰凑近了拧开龙头。这一低头,几乎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去。围巾很厚实,鼻息被细密织交的毛线锁在里头,一同被锁住的还有陈启悦的味道,和她本人颇具侵略x的形象不一样,她的围巾闻起来是暖的,甚至带了点安抚意味的暖。 他放下手,认真地把泡沫带到每一个角落搓洗过每一根手指,连指甲缝都不放过,反复r0ucu0了半分多钟才冲掉泡沫。 还是洗一下吧,下周一就是期末总结了,正好洗好了晾g了给陈启悦带过去。 果然围巾这种东西冬天里一戴就脱不下来了。 按照原计划,秦柏楠周一早上把那条围巾收了叠好,又特意找了个g净的小纸袋装了带去学校,准备还给陈启悦。装进去之前他又闻了下。很好,洗涤剂把上头残存的一切气味都杀了个g净,没一点烟气酒气,连陈启悦的味道也一齐被清空归零。 任课老师的话只要去班级里发下卷子再象征x地交代几句布置下作业就行了。 “陈启悦,一百四。” “陈启悦?” “老师!”声音粗哑,“陈启悦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我帮她领卷子吧。” 那男生讪讪地笑了笑,“嗯……,啊…,她身t不舒服,在家躺着呢。行么老师?” 他说不了什么,只是挪了挪腿,踢到了脚边立着的小纸袋,手上又扬了扬试卷,那男孩立马松了一口气似的撑着课桌起身,从末排跑上来从他手上拿了试卷就走。 陈启悦早和周廷均通过了电话,约好了在离正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见面。不过最后没等到周廷均,反而等来了个气喘吁吁的男生,看着不b她大多少,脸上架着副银框眼镜,中等身量,看着和善可亲。 “学妹!”他到她面前的时候,陈启悦注意到他额上微薄的汗,“周教授让我来接你去寝室,哈……”他连个整句都说不成,剧烈地喘着气。 “哎,其实叫我名字就行,我就大你两岁,哈哈哈哈学长听着不怎么习惯。啊对了,我王勤,启悦学妹吧,之前就听周老师说起过你了。” “谢谢了。” 宿舍楼并不是很远,走上了几分钟就到了,王勤好像和楼底的宿管阿姨很熟的样子,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一起进楼,帮着把陈启悦的行李送了上去。 “接风宴?” “行,学妹你先整理一下行李,一会儿六点左右来接你过去。” “没事的,那学妹等会儿见?” 王勤收到想要的答复就欢快地跑开下楼,留下陈启悦一个人留在这间寝室。寝室的条件其实不算差,shang下桌,还有单独的卫浴,而且这间房没别的学生只她一个人住,小是小了点也算是有个个人空间了。 家里也安静,但她之前总是和刘硕出去玩到半夜才回,对于这样的安静也就毫无知觉了,可现在空旷和虚无充斥着整间房,心跳的声音都清晰。 她这么想着ch0u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前前后后转了一圈让房间的景象都被录进去,然后按下发送键。聊天框上方标着发送对象的名字,阮玲姐。 阮玲在家休息了两天之后现在已经开始上班,脸上的青紫还没消,每每有顾客进来总要奇怪地上下打量上几眼,不过看完就罢,也不多说什么。对此,她有些庆幸也有些失落,最终只是像原来一样笑着帮他们点单擦桌,至少忙碌的生活能让一切不合时宜的情绪都暂时退让。 收到陈启悦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他们互通了联系方式加了好友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了,现在她主动来消息倒是让阮玲觉着有些惊喜。 “对,旦城大学的寝室,不过是临时的,开学了就回来。” 是一种真切的被关怀的温暖,让她脸上不自禁带上点笑,这是连和秦柏楠呆一块儿时都没有的感受,他太寡言内敛,连关怀都戛然而止,适度且克制。 “脸上还没好,怎么就这么去上班了?” 阮玲收到略微怔楞了一下,陈启悦完全不像是那种会发表情的人,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可ai得紧,憋不住笑意地给她发文字,“很可ai。” “没事了已经,也不怎么疼了。” 阮玲和陈启悦一条接着一条消息发得正欢,秦柏楠这时候推门进了店。 胆小鬼终于打开了留言栏,谢谢老婆们的评论!还好也不算是完全的单机真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