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湖主,你我之间的旧怨便只干系你我,莫要牵连到后辈身上,她是无辜的。”
爱别离面对孙湖主始终一副冷脸,在后者看来便如同挑衅无异。
尤其是看着她怀里俏丽的小丫头,与爱别离多有相似,孙湖主只管想着,这丫头是爱别离跟哪个男人苟合来的,怕是连爹是谁都不晓得的贱种,她的气便更不打一处来——
皆因她那心心念念的弟子,也有可能是这臭丫头的爹!
于是她便骂道:
“后辈?她是你的后辈,怪不得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子浪气儿,跟你这浪蹄子倒是如出一辙!”
眼见这恶女不识好歹,一口一个浪蹄子侮辱自己母亲,小丫头再害怕也气不过,抹了把鼻涕嚷嚷道:
“浪蹄子,你全家都是浪蹄子!嘴巴这么脏,怪不得被我娘翘了墙角,我若是你那龟老公,我也想着办法在你头上戴顶帽子!”
“死丫头,好胆!”
这话倒是着实破了孙湖主的心境,她气血翻涌,充斥了那亦算貌美的脸颊,当即也不管不顾,就要动身冲上前去,一把撕烂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住手!”
眼见孙湖主有所动作,小姑娘恐要遭殃,王昊终是虚手一抓,扼住了孙湖主的皓腕,
“孙湖主,莫要与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孙湖主大怒道:
“王昊,难不成你真要因你那点私情,致我整个生灵洲于不顾吗!?这些年来口口声声说要荡平浊仙的,分明是你!”
王昊那圆滚的脑袋骤然暴起青筋,却听他爆喝道:
“少他妈给老子装蒜,到底是老子为了私情徇私枉法,还是你为了旧仇落井下石,你他妈比老子清楚!
老子是要扫清浊仙不假,但这也不是你为了这点破烂裤裆子事儿,对一个无辜孩子痛下杀手的借口!”
孙湖主不依不饶道:
“那谁来证明他们四个里面没有污浊!?你来证明?你凭什么证明!?”
王昊喝道:
“既然她说要以解剖验证他们清白,那就剖!
爱别离所言不虚,污浊再会百般隐藏,也终究是占据了人身,不论是肉身还是灵台,总归会留有痕迹!
倘若剖开她的灵台肉身,仍无法寻出污浊痕迹,那便足以证明她与浊仙无半点瓜葛!”
“那也只能证明她一个人不是浊仙,另外三人又当如何?”
“由我来看管!”
王昊振臂一挥,转而向身后一众旁观修士作揖道,
“诸位道友,诚然,只剖开爱别离一人,无法印证他们四人皆与浊仙无关。
但我王昊实在难以对好友之女出手,唯以自身作保,今日之后,将另外三人关入监牢之中以观后效,如有丁点异动,绝不徇私半分,就地格杀,毁尸灭迹!
不知诸位道友可愿信王某一次,卖我王某一个面子,今日,就此放过他们三人一马?”
在场修士也都是明白人,岂能不知这其中门道?
爱别离无非是给了王昊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既保全了自己的女儿,又维护了王昊的名声,王昊才能顺水推舟,施展一下羽翼,庇护一番那个小丫头罢了。
他们又岂能看不出,爱别离此番作为,已近乎能印证她只是一个母亲,而非被污染的浊仙。
几百年间,他们各自虽然名义上共举伐浊大旗,可真若是遇上自己人受了怀疑,又岂能真的不念私情,暗中庇护一番?
王昊此举,也不过人之常情罢了,此间之事,他们这些旁观的非但没受什么损失,甚至还得了王昊一个面子,又何乐不为?喜欢我想救个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