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行深知单凭自己一人,怕已拿不下江河,便也与一众修士并肩而行,商量对策:
“此獠如此明目张胆,只怕有所依仗,背后另有其它浊仙相助。莫不是有浊仙在前头埋伏我等?”
红尘天的仙子听罢,不由嗤笑一声:
“那可是人皇寝宫,岂有浊仙敢在人皇眼皮子底下设埋伏的?苏道友怕了便是怕了,你若是不愿擒拿,知会我们一声便是,我们也懒得与你一起。可莫要杞人忧天,败坏仙王朝的名声。”
苏正行方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无疑是打了仙王朝的脸面,再看那与自己并肩而行的文官,果真见他神情不太好看:
“苏道友抓贼心切,在下能够理解。可若是再念叨些不着边际的话,可莫要怪在下的嘴皮子是吃素的!”
说仙王朝的皇宫中有浊仙埋伏,倒不如直接骂他们仙王朝就是浊仙来地更亮堂些!
“一时口误,罪过,罪过。”
苏正行诚心道歉,心头却也更为不解江河这般作为的理由,可目光在无意间向下瞥去时,却见除了他们几个天境修士以外,脚下竟还有人向着宫城涌动,
“你们仙王朝的百姓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到了这时候,竟还想着跟来看戏,也不怕死在这浊仙手里。”
那文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看人头攒动,解释道:
“浊仙之名虽口口相传,可真正见过的终究属于少数,想来见见世面,也不过人之常情。至于死……哼,一个浊仙罢了,在这轩辕城可翻不起什么风浪。”
而轩辕城偌大,几个天境自擂台飞至皇宫,也不过一刻时间罢了,眼见江河凌空塔在宫城之上,竟不愿跑了,苏正行忙道:
“江河,没曾想你竟是跑来这皇宫,想将自己逼上死路。也好,倒也省得我们多费一番功夫了!”
江河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向前一步,踏入宫城正中,又接连四周掷去八面黄旗,便已布置妥当。
可此举却彻底吓到了一直追赶他的文官:
“怎、怎么可能!?这宫城之中分明有圣人设下的禁制,你如何能破开禁制踏进宫中!?”
“禁制?”
江河倒是并未看出有何禁制,他一早便见这皇宫空虚,只当是仙王朝自恃甚高,不屑在这皇宫设下什么阵法而已。
可如今听起来,更像是有人从中关停了禁制?
这又是何人所为?
想到那人皇姬轩辕,也在前不久被什么吸引忽然离席,至今不知所踪,为自己拖延了足够闹事的时间,江河再看那人群中红尘天的仙子,心里终于有了断论——
冥冥之中,的确有人借自己之手,推动着一切如此顺利地进行下去。
这是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一直伴随的既视感。
有人仍然在钳制他的喉咙,他也仍然没能摆脱作为棋子的身份。
但不论缘由如何,这宫门大开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局面对自己有利,事到如今更没什么退路可言,江河只得把怀疑暂且搁置在肚子里,继续做着他一开始便打算的决定——
混沌之气浮上双眼,宫城之外,似是有如海般宽阔的生气,正向着宫城涌动。
而脚下土地之中,一条金色的盘龙正于地下长眠,它浑身威严悚人,目空一切,仿佛能压过这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使之匍匐在龙首之下。
唯有江河明白,这目空一切的盘龙,既能使天下灵气尽数俯首,亦能使之尽数掩埋。
那藏在盘龙下的污秽,还徜徉在它的胡须下,它的龙鳞间,悄然将这沉睡的古龙,腐蚀地不成样子。喜欢我想救个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