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见江河并未有什么恶意,便上前一步,解释道:
“前辈,我们并非为此事而来。”
事实上,限行之后总有借着关系、贿赂插队进城的修士,人数不多,又是潜规则,的确犯不上如此兴师动众。
但江河便更疑惑了:
“那我才初来乍到不到半日,怎就要一副将我就地擒拿的样子?”
“这……晚辈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
“什么意思?”
“就在不久前,与你们同行的一位修士,在民舍酿成了大祸,待我们环城湖守卫抵达之时,已然逃逸离去。
因为前辈与那修士是同道登记,晚辈不得不先行将你们几人逮捕,事后发落。
只不过大家皆是修士,手段各有不同,为避免你们无端反抗,便只能按照规章制度,先行将你们钳制起来再说。”
“在民舍酿成了大祸?”
江河霎时想起了那身背木棺,一脸肾虚模样的乱葬岗修士。
他们一行人之中,也唯有他中途离队,打听了民舍的去处。
江河紧皱眉头,问向刘子昂:
“你不是说乱葬岗贵为三山五宗之一,虽修死气,但被天庭认可,不会无端酿祸么?”
刘子昂尴尬笑道:
“大哥……你别问我啊,谁知道他胆子那么大,赶在平天舟眼皮子底下捣乱的?这换你,你肯定也想不到啊……”
江河看向领头:
“我与那乱葬岗修士素不相识,之所以与他同行,也不过是借着你们身后那人的身份,想要插队先行而已。”
那领头无奈道:
“前辈,任谁都这么说,我们若是都不抓,那还怎么维持秩序?
还望前辈配合调查,若是之后证明了您的清白,晚辈一定会与您赔不是。”
“如何配合?”
“跟我们走便是,如果前辈不想受这枷锁束缚,也可不戴这枷锁,只需配合我们办事即可。”
那领头陪笑道。
他心里也是门清,知道若是惹恼了江河,事办不成不说,指不定还要吓跑对方。
届时嫌疑人再逃逸一个,罪责又得怪在他的身上。
所以人是要带走的。
至于怎么带,当然是前辈怎么舒服怎么来。
谁让他修为比他们所有人都高呢?
虽说他们背靠平天舟,但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平天舟可不会在对方动手的顷刻间,就赶到现场。
江河见那领头相当识趣,手指微微一动,那方才交流之际,他所借着敛息术放出的一众噬骨虫又顺着脚下地板的缝隙,向着他身上爬回来。
一众修士这才发觉,他们方才竟已被一众蛊虫包围!
只在霎时间,便觉脊背发寒。
那领头亦是如此,在瞧见眼前之景后,额头不免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们虽不曾见过这种手段,但任谁都能看出,那成群蛊虫定然不是什么善茬——
天知道自己的态度若是再强硬一点,那成群的虫子会对他们一众人做些什么!
思索之际,就连喉头都不由干涩起来。
他笑得更谄媚了些:
“前、前辈……”
江河只在思索片刻后,缓声道:
“先走。然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先出去陪妈妈吃个饭,另一章十点前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