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摇了摇头:
“我只是打个比方。”
茅野望觉得江河说话有些云里雾里。
但他倒也能听懂江河的意思:
“前辈是希望我能多多揽责,毕竟舆论发酵了许多天,到底是有些耽误时机了。”
江河不置可否,只道:
“哪怕不愿担责,趁我还在,倒也能提前知会我一声,不必等着薛前辈下令了,才做出决定。”
但茅野望听到江河提起这个,却是不由愣在了原地:
“前辈……难道不是收到了我的消息后,闻讯赶来的?”
江河跟着一怔,茫然回头:
“你何时与我传讯了?”
茅野望双目圆睁,愣愣道:
“就在三日前,事发当晚啊。”
“三日前……”
江河只感头皮忽而一紧,
“三日前,我大抵还在沉睡。”
他不免有些尴尬。
原来并非是茅野望没有通知他,而是通知的时候自己不清醒。
这沉睡的后遗症,到底是耽误了一些事情。
茅野望倒是早早便清楚,江河在三年前染上了嗜睡的病症,道:
“我知晓啊,所以便知会了国公府的丫鬟,拜托她等前辈睡醒之后,把消息传递于你。
我们这些天守着这具尸身,便是想等着您过来以后做出决断——
难道……您不是为此事而来的?”
“府中的丫鬟?”
江河眉头紧皱,
“可知那丫鬟姓名?”
“那小姑娘,似乎是叫……绿萝?她说是前辈你院子里的丫鬟,离你比较近,有什么事情她会帮我转达——难道前辈你未能收到?”
“绿萝……”
江河起先只是对绿萝知而不报的行径感到疑惑。
如今见有关东鲤仙院,如此重大的要闻,都刻意隐瞒下来……
江河不愿多想,也不愿莫须有地去怀疑一个人。
但绿萝的种种反常,不得不让他慎重考虑一分。
倘若浊仙残党在这三年间,游离锦京城中。
那有没有可能,国公府的一众丫鬟……也有被蛊惑的风险、可能?
茅野望看着江河越发肃穆的神情,便知晓自己兴许猜中,连忙道:
“我这就派人紧盯国公府。”
但江河却忽而摆手道:
“不必了。我毕竟住在国公府,府上的一些人都与我有些牵连,这事不必劳烦茅道长了。
待我今日回去,我会亲自调查清楚。”
茅野望见状,自是没有强求:
“那我们便先去薛前辈那里瞧瞧吧。”
江河点了点头,跟上了茅野望的步伐。
行进间,他也不免问道:
“茅道长,三年前,薛前辈为破蛮夷动用心火,致使消耗过甚,这三年里我们之间的交流都渐渐疏远。
如今这东鲤仙院之中,当属你与薛前辈往来密切。
你可知晓,薛前辈目前境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