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公平的世界里,只有爬、不停的往上爬,当一个人真的站在高山之巅,俯瞰脚下大地时,才拥有说掌握自己生命的权力。
阮酥酥只想与爱人共度余生,所以她可以不在乎青玄子的告诫,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
但自己不行。
他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而实力,便是这份愿望的地基。
“既是明确了思路,接下来在鲤国的一切行为,都理应优先考虑,这主线与支线两个任务才是……”
想通后的江河,便觉得豁然开朗。
史书的事情,已经拜托青竹去张罗,暂且还要等些时间。
那如今就趁着天色未晚,好生汲取一下灵丹灵气吧。
这几日忙于奔波,顾青山为自己收拢的那颗灵丹,江河一直没什么时间吸收。
鉴于自己总是在薅阮酥酥的羊毛,江河决定暂且将她的灵丹搁置片刻,转而打坐在床,观想起了忽大郎的一生,期望能多了解些蛮国的内幕——
与忽四郎的经历相比,二者出奇的一致。
毕竟他们五个兄弟始终朝夕相处,一生的经过相差不差。
那灵丹中唯一值得注意的,便只有那位传说中的‘国师’。
在忽四郎的印象中,国师每每在城中传道授业,都是坐在一个密不透风的轿子里。
唯有少数人,曾见过那蛮国国师的真面目。
而忽大郎作为五兄弟之中的‘头脑’,同时也是最得国师器重的人才,五人之中,也唯有忽大郎真正面见过那位蛮国国师——
一个始终披着灰色衣袍的男人。
那衣袍出奇地宽大,彻底将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
严实的兜帽,将他的面孔掩盖的漆黑。
江河只从那画卷里盯着这位国师,便感觉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罐子里装着十只钻风蛊,与二十只灵光蛊,如今便交付予你。它们足以开辟出一条通向鲤国境内的通道,我会派人在山的另一头接应你,待事成之后,你便沿着那条通道将那女人再度带回来即可。”
“国师大人,那鲤国的龙气虽笼罩整座城池,但倘若这穿山蛊真能突破龙气,自那山峦里钻出一条道路,我们为何不以这穿山蛊开辟出一条更宽阔的隧道呢?
最好抽调一只精英部队一同入境,岂不是便可里应外合,将那鲤国边关搅个天翻地覆?”
忽大郎提出的问题,也是江河心中一直纠结的困惑。
你都能在那紧邻的剑山上,挖出那么一条隧道,让忽家五兄弟潜入边境
为什么不能多使用些钻风蛊,挖出一条足以通过一支军队的隧道,秘密潜行进去呢?
“因为不能。”
蛮国国师的嗓音尤为沙哑,就像声带撕裂后,仍要撕扯着喉咙讲话般难听。
“什么叫……不能?”
“我们没有足够的,可以庇佑一支军队的灵光蛊。”
国师冷淡道,
“只开辟一条狭窄的隧道,就要耗去十只钻风蛊、十只灵光蛊的代价,若要让一支千人军队一次踏入,哪怕是我,也担不起这般消耗。”
国师的意思是,如果想要开辟更宽阔的隧道,便要用更多的钻风蛊与灵光蛊。
忽大郎意识到了什么:
“您的意思是……这蛊虫入了那山里,便再也回不来了?”
“不错。便如那龙气无法覆盖到,那座接壤的山峦一般。只能用灵光蛊庇护着钻风蛊,才能减轻钻风蛊的损耗。那十只灵光蛊,用于庇护钻风蛊,剩下的十只,便是作为你们往返的凭证。”
忽大郎惊道:
“难不成深入山中,还会伤到我们不成?”
“没有我之蛊虫的庇佑,就凭你们这微薄的实力,入山,便是即死。”
“这……那山上,究竟隐藏着什么存在?竟是连您都无可奈何?”
国师只轻轻点了点头,肯定了忽大郎的论断。
他只回答道:
“那座山中,有剑气。”
“剑气!?”
“那是哪怕历经不知多少岁月后,仍然能荡空一切的剑气——
且,只是剑气的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