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念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抬目看着跪在堂下的陈吟,问:“你可知,这些话,代表了什么意思?”陈吟下意识道:“不…不知道…”谢酒对王斌便了一记眼色,后者径直上前,走到陈吟身旁,然后伸手将陈吟的左手翻开朝上,摁在了地上。“床尾对正门,床榻内侧血量最多,那便说明行凶之人惯用左手。”谢酒凉凉道,“呈喷射状,且致命伤在脖颈,刀砍大动脉,势必入骨致成钝错感,而使力不当则极容易虎口拉伤。”陈吟的左手虎口上一道不深的伤口赫然在目,举众哗然。陈吟见此也知自己败露了,便硬声问道:“他辱我清白,我要他一命,有何不可!?”虽上梁刑律极严,不允私斗,但民风淳朴之地仍喜手刃血仇者,以消怨恨,况且陈吟本就弱势,眼下这般说,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她狠,反而让人更加钦佩她有血性。谢酒:“错。”陈吟一怔。谢酒道:“你说错了。”她没有表情道:“我虽不知你与唐升河到底是如何相识,但你确实并非全然无辜:唐升河乃家中独子,自幼受娇惯长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全靠母亲与姊妹养活,并且未曾娶妻。”“而你自贸州来,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是以,便想有个家,不日前,唐升河之母前往紫山庙求愿,所求不详,但大意为想自己的儿子早日娶妻生子,而你当时应当便是在紫山庙有听见…”谢酒的声音冷了下去,“你听见了,而后也遇上了唐升河,并与他有了交合之事,期间你们究竟如何,本官不得而知,但你说你是无意之中走至唐升河之家,本官一个字不信。”“唐升河之母淑婶自幼便得疯病,人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戒备心极强,在村中口碑并不好,且因她知自己与其子的茍且之事愈发怕生人,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可能会允你入家?”谢酒表情愈发冰冷:“你哄骗了她,使她相信了你是紫山姥姥庙派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阿淑此前在发现自己女儿被人杀害之后,神情那般恐惧之下仍要参拜紫山姥姥的原因,她本就有疯病在身,分不清是非对错黑白,只在偶尔之时记起些许回忆,饱受痛楚。她定然是想悬崖勒马,让儿子回归正途,她认为只有儿子成亲了,有了妻子后自己才能赎罪,加之她年少境遇的缘故,她心中极为相信紫山姥姥,是以,在庙中许愿时她应当说了自己与其子茍且的秘密。而这,被躲在庙中的陈吟听见了。如果大家觉得我写的还不错的话,麻烦动动手指头帮我将此文安利给自己的好基友们,呜呜呜呜呜呜呜这文的数据太拉了,再拉下去估计我得饿死了【捂脸】实在很不好意思,麻烦大家帮我自来水下,爱你们,么么哒。p.s:还是不要脸的求大家多写一点留言,多投营养液,多给霸王票,这样子的话我的积分会高高的,然后我就可以得到榜单了(一个三周都轮空了的孩子,发出绝望的哭泣声)。第59章 被谢酒道出真相后陈吟在堂下不竟哑然失笑,她用怨毒的眼睛看着堂上的谢酒,讥笑道:“大人的意思是我不当杀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再辩驳也没什么用,索性陈吟便也承认了,“是,唐升河是我杀的,中午我从通道中折了回来,他喝了酒正憨憨大睡,我便用他昨夜行凶的那柄刀砍死了他。”陈吟跪在堂下,虽折了条腿,身上所穿衣物也不整,但她的神色却十分傲然,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民女一命换他一命,亏得多砍了他两刀,不然只有跌份儿赔了的事。”说的真是痛痛快快,半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唐升河的怨恨。而谢酒却道:“否也。”谢酒:“你只砍了唐升河一刀,虽是致命之伤,却并不能让他立即就死。”砍中了颈脖处的大动脉,血液大量的喷洒而出,唐升河当时必须苦苦挣扎过,这也就是当时宋卿卿验尸之时会仔细查看过他指尖的缘故。在唐升河的指尖与指甲盖中发现了少许的棉絮屑,那是因为中刀之后唐升河有过挣扎,手指抠在垫被上留下的。陈吟啐了一口,对谢酒道:“大人是想为我说轻些罪过吗?不必!我并不觉得砍死唐升河是种罪过,我就是砍了他好几刀,刀刀入肉——痛快!”谢酒似轻叹了声,“你只砍了他一刀,旁的,乃是唐升河之母…阿淑所为。”堂下众人纷纷瞠目结舌,满堂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发展。而陈吟却笑道:“大人莫不是糊涂了?阿淑乃是唐升河之母,她不帮着唐升河砍我也便罢了,居然还会帮着我砍唐升河?”这话说的确实在理,正所谓虎毒不食子,阿淑虽有疯病,但也不至于要杀了自己的亲儿子。…要知道阿淑与儿子行了那般天理不容的茍且之事也没有想过要手刃其子,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如此呢。“因为他杀了自己的亲妹,唐生南。”谢酒低声道,“阿淑婶的疯病时好时坏,料想你当时折回唐家时,她的疯病…刚好好了。”好了,所以才会想了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才会那般悔恨,那般怨恨,才会手刃亲子。陈吟却一口否认了:“那疯婆子疯疯癫癫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要干嘛,她就算要杀人先杀的也应当是我这个忽然闯进了她家的生人,她杀唐升河,呵…大人吃酒了不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