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呈似乎刚结束他的线上会议,穿着订製的深色西装,打着领带,从书房里推门出来,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玩游戏,走了过来:“有空?” 男人就站在那,等她打完一盘,才说:“行了?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傅应呈低着头,站在她面前,开始解皮带。 傅应呈解皮带的速度很快,季凡灵扑上去,一把按住他的手,耳尖通红:“一定要看吗?” “现在吗?”季凡灵干巴巴道,“天还没全黑呢。” “至少要去卧室吧。”季凡灵手指紧紧按着他,衝着一楼通透的大落地窗使眼色。 男人气笑了,舔了舔后牙:“不是,你在想什么?” 傅应呈冷道:“我从书房里走出来,坐这等半天,就是为了让你看……”他喉结滚了下,又气笑了,“不是!” 说是脱,其实也就往下褪了一点点。 季凡灵愣住,过了几秒,像是难以置信似的,忍不住凑近了:“你怎么,你什么时候……” 乍一看,像是侧腹最底端,悬着的一个小风铃。 仔细看,才看出那是一上一下的两个字。 像是有清脆的铃声在脑子里响起,又像是一座雄浑古朴的庙钟轰然撞响,震得人头皮发麻。 “不至于,”傅应呈淡淡道,“就一个小纹身,上周去纹的,现在都没感觉了。” 傅应呈小腹几乎没有什么脂肪,只有一层流畅的薄肌,绷紧的皮下甚至能看见青筋的脉络,而且这样隐私的位置,他竟然也愿意露在纹身师面前。 “那不是被别人看见了?”傅应呈冷笑一声,“我又不是纹给别人看的。” “……这是纹给你一个人看的。”他说。 她咽了咽口水,艰涩道:“……可我没有说要看。” 傅应呈勾了下她的后脑,俯身看着她的眼睛,眼眸晦暗地盯着她,带着压了很多天的火气,一字一顿道,“说我会喜欢上别人。” “差不多。”傅应呈冷冷道。 “省得你成天胡思乱想。” “看清楚了吗?” 就像家里的兔子,就像寝室的护肤品,就像所有你想占有的东西一样。 “——我是你的。” 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季凡灵仿佛第一次被他吻着一样,耳边全是听不清的杂音。 傅应呈垂眼看着她,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她在想。 我、的。 刚刚被他亲完,她的唇瓣还是湿软的。 比纹身时针刺还要,更加凶猛的刺激。 男人垂着的眼倏地变暗了,理着她的头髮,语速很慢:“怎么,亲这么久?” “天还没黑透呢,就开始折磨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