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低着眼,很轻地抚了下她手腕上泛青的指印,懊恼的情绪后知后觉地翻涌。 有时他也会有些错乱,忘了她现在的年纪。 男人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骨,沉沉吐了口气。 第二天季凡灵醒来时,周身都笼着男人身上那股乌木沉香的气息,空气里还隐隐飘着一股鲜明泛苦的药味。 就是上次傅应呈给她买的消肿去淤的喷雾的味道。 又上药? 季凡灵困倦地眨了下眼,这才注意到她房间门口杵着的人影:“?” “你不上班,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季凡灵干巴巴道。 “没有,根本没感觉。”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闪现。 不断绷紧又舒展的肌肉线条,每次喘息都会滚动的凸起的喉结,混乱的记忆里,有几次她情难自禁地亲上去,然后他的反应更…… 傅应呈注意着她的表情,欲言又止,把手里药膏递过来:“我买了比较温和的药,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适量用一点。” 季凡灵以为又是化淤青的,疑惑地拿过药膏,凑在眼前,看清使用说明和用法功效的一瞬间,脸色腾得烧红了。 女孩反手把药丢回来,硬邦邦道:“用不着。” 季凡灵呵了一声:“傅应呈,你太高估自己了。” 女孩耳根薄红,绷着脸,叹了口气:“认清现实吧。” 季凡灵慢吞吞道:“……其实你吧,也就那样。”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杀伤力最大的话。 “我说你没你自己想得那么厉……” 季凡灵矜持:“……确实,你留着自己用吧。” “哦对了,” “?” 季凡灵:“……” 她拍照发给了傅应呈,又发了朋友圈,还是心痒难耐,给陈师傅发了消息,让他来接自己。 等陈师傅到了,她拉开车门,坐上迈巴赫的后座:“陈师傅,你去过枣山墓园吗?” 季凡灵不好意思道:“有点远。” 到了地方,迈巴赫停在了墓园外面,女孩捧着花下车。 季凡灵用湿巾抹了一遍墓碑,把小雏菊放下,蹲在墓前,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展开给她看。 “还挺容易考的,我其实也就那么,随便一学吧。”季凡灵说完自己都笑了。 “当律师,好像还挺酷的。” 她盯着地上的小雏菊,憋了半天:“还有一件事,我有男朋友了。” 她薅了一把草,歪头想了一会:“其实我想不到他有什么缺点,上次跟他都是乱说的。” 季凡灵话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耳边响起嗡嗡的杂音。 她低下眼,感到胸腔里心臟越来越快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