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女孩就猛地向右急转,拐进小巷,捏紧刹车,把车停下了。 他什么都没说,自己下了车。 她扶着车头,喘着气,小脸累得潮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蹬不动了,换你。” …… “你哪个学校的?”女孩在后面问他。 “那你先骑去实验小学,然后我再去上学。”女孩说。 女孩只是酷酷地一抬下巴。 他其实很想问她的名字,也想问她是哪个学校的,但是他不敢,因为他不敢告诉她自己是谁。 “……对了,你是叫傅应呈么?”女孩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她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谁了。 他僵硬地,一寸寸回过头。 “……别让他们再欺负你了。”她说。 ——手里是一颗桃子味的硬糖。 很多年,傅应呈都没有再遇到她。 直到高一入学的那天。 走到最后一排,座位上是个趴在桌上睡觉的女生。 “签到。”傅应呈说。 傅应呈却愣住了。 女孩翻出笔,写了名字,递过来。 “还有事?” …… “我想起来了!” 听到扔了颗糖的时候,她一拍额头,“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傅应呈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还挺会装。” 季凡灵坐起来,“不是,我真想起来了,你当时长得,”她欲言又止,“又矮又瘦,像个弱鸡,我以为你是没入学的弟弟。” “是么,”傅应呈冷笑,不咸不淡地反驳,“我也没想到,高一见面,发现你这么多年竟然没长。” 傅应呈笑了声:“要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认出你的。” 傅应呈慢条斯理道:“我当时还觉得奇怪,班里为什么坐着一个小学生。” 她现在是真的胆大包天,隔着被子,直接骑在他腰上,掐着他的脸。 “不是这个,”季凡灵还在揪他的脸,“换一个。” 女孩听不得他这么喊,耳根红了一点,更用力地捏他:“再换。” 想到了别的人,男人笑意淡了,话里多了几分凉薄的危险。 晚生半年的人拉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扯,将她扯进怀里,按着她的后脑就吻了上来。 “倒反天……”声音被抵着咽进喉咙里。 她挣得越狠,男人吻得越重,一路追上来,坐起身,掌心按着她的腰,轻易地将她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