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凌青喃喃道：“不是我说，这不是挺好的么。” 他什么都没做。 苏凌青犹豫道：“所以她现在去哪了?你之前不是说，她不会拒绝你的吗？” 紧绷了一整晚的情绪突然尽数溃败，涌上喉咙。 周穗家只有两张床，今晚周穗和季凡灵睡主卧，何金鹏带孩子睡书房。 季凡灵习惯了高三的死亡作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眼里全是傅应呈抱住她，在她耳边沉沉说“我喜欢你”的那幕。 终于，女孩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是，傅应呈疯了吧。” 憋了一晚上了，就憋出这个吗。 她又穷，又没本事，又笨，又没学历，又没摊上好爹，又没有好脾气，又不可爱。 季凡灵冷冷“哈”了声：“怎么，他是白雪公主，就喜欢森林里的小矮人?” 周穗翻了个身，转向她：“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喜欢你？” 她不知道。 过了很久，女孩低声道：“我什么都没给他做过，就连实验也还没……” 周穗：“……假的吧。” 季凡灵用力搓了搓脸，草了一声，过了会忍不住，又草了一声：“我是个傻逼。” 她又说了一遍：“真的，周穗，我就是个大傻逼。” …… 一双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呼唤道：“妈妈，妈妈我要尿尿。” 她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的季凡灵，起身下床，领着他去厕所，低声道：“怎么不喊你爸?” 周穗：“……” 周穗撩起百叶窗，看清树下抽烟的男人时，瞬间清醒了。 傅应呈怎么会站在她家楼下？！ 丈夫何金鹏困倦地睁开眼，看见她在换外出的短袖，愣了下：“你要出门？” “不是，这大半夜的，”何金鹏看了眼手机，“男的女的？” 何金鹏爬起来：“我跟你去。” 涵涵倒了下去。 “傅神，你怎么、怎么站在这里啊？”周穗问。 周穗愣了下：“睡了，”凌晨三点谁不睡觉啊，“你都来了怎么不上楼？” 周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上去坐坐？也不能站在这吧，多热啊。” 指尖烟头亮着昏红的光点，傅应呈沉默了很久，低声道：“没事，我一会就走。” ……可他还是喘不上气。 周穗隻好又上楼去了，等她换完睡衣，洗了手，想了想，又掀开厕所帘子看了一眼。 周穗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