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而江柏星也心知肚明。 ——傅应呈都是，最好的那个。 脚边结冰的积水倒映出扭曲的影子，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太犯规了，傅先生。 傍晚时分，晚霞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斜斜地映照在客厅的地板上。 “这瓶是灵妹妹的。”他笑眯眯地递给季凡灵，“生日快乐。” “跟饮料一样好喝，”苏凌青唇角弯弯，“而且才六度，跟啤酒差不多，喝不醉的。” “不客气，”苏凌青说，“你要是喜欢，各种味道的果酒我那多的是。” 苏凌青大惊失色：“这我哪儿敢……” 傅应呈点的菜和蛋糕都送到家了，季凡灵在餐桌上拆碗筷，苏凌青没想久留，说是要走，傅应呈送他出门。 傅应呈：“刚刚怎么不直接给她?” 苏凌青火速扭身出门，摆摆手，笑嘻嘻地离去：“不用谢……也不用送了！” 傅应呈：“……” “是么？” “……” 小年 傅应呈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对上她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无辜眼神，冷冷道：“什么就给你用的？你听错了。” 晚饭送来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保温箱，季凡灵看着就觉得多，拆出来果然堆了满桌。 傅应呈掀眼看她：“不是你说要当礼物的，跟平时一样算什么礼物?” 最后的结果就是饭菜和蛋糕都被傅应呈包办了，她没有在旁边说“还用得着这个？”“没必要吧？”“不就过个生日?”的权力，条件是傅应呈不能再送生日礼物了。 季凡灵给自己倒了樱桃酒，抬头傅应呈没动筷子，闲散地端着酒杯，看着她，好像在等她。 他们明明每天都在一起吃饭。 季凡灵佯装无事地抬起杯子。 他说这四个字，让季凡灵突然想起去年还在大排檔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回头，在氤氲的光里祝她生日快乐。 竟然恍如隔世。 两人碰杯，很清脆的一声响。 傅应呈定定看着她，突然很轻地笑了下，眼里映着点小吊灯的光：“迟了十年的长大成人，恭喜。” 一整天来来往往的人跟她说了无数声生日快乐，她依然没觉得，她的生日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却突然有点高兴了。 她记得百度百科上是这么写的，“八月几号?” “你都给我过两次生日了，”季凡灵讲道理，“我至少给你过一次。” 不知道是哪个词说服了傅应呈，他移开目光：“八月五号。” “我都二十八了，还过什么生日。”傅应呈觉着好笑。 男人眼神顿了下，对上她的目光：“看来，你挺喜欢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