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回忆了下：“没做最后一题，和倒数第二题的后面两问。” 季凡灵不太在意地嗯了声。 刚想到陈俊，他就阴魂不散地走进教室：“来来来，分下卷子，各科课代表去找自家老师，还有，这份学生信息表也传下去，都要填啊……” “别发卷子了吧，作业够多了，还要过年呢。” 季凡灵：“……呵。”昨天晚上陈俊还在发朋友圈说受不了了好想放寒假，季凡灵再刷新的时候这条朋友圈就不见了。 高三组出成绩快，周五晚上，季凡灵还在家和傅应呈吃饭，她嘴里叼着排骨，旁边的手机突然亮起，陈俊在班群里所有人。 傅应呈问：“怎么了?” 傅应呈看着她，季凡灵登录学校网站，看到成绩以后愣了下。 “什么叫而已?”季凡灵掀起眼，慢慢道，“那可是期末呢。” “我只能说，”季凡灵矜持地把手机递给他看，“实在是我，天赋异禀。” 全班55个人，期中排名还是倒数第七，这次居然蹭地一下窜到了32名。 再加上这个学期。 还得应付江柏星和陈俊的轮番小灶。 傅应呈掀起眼皮，很轻地笑了下，“如果是这个成绩，一本难，但是北宛经院或者北宛师范还是可以上的。” 她完全愣住了：“啊？我还得上大学？” 季凡灵：“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季凡灵：“你说只要拿到高中毕业证，应付一下那个什么监管局，我隻负责考大学，不负责上。” 一瞬间好像有很多理由涌上她的喉咙，譬如没钱没精力没住处就算毕业了也不一定能赚更多钱她是个人总得养活自己之类的。 在大排檔的时候钱没攒下多少，但在咖啡店打工时每个月六千的工资，傅应呈给她三千的劳务费，后来为了说服她读高三，傅应呈答应给她每个月一万二的补贴。 一直攒到今天。 她存款竟然都快要六位数了。 见她迟迟不说话，傅应呈目光沉下去，注视着她，语气里透出几分难得的认真：“季凡灵，你想上大学吗？” 季凡灵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女孩无意识地咬了咬筷子，慢吞吞道：“也没有想不想的，就是……” 她抬头，试探道：“你觉得呢?” 傅应呈淡淡说完，停了两秒，狭长的眼尾露出一点笑意地看她。 因为傅应呈那声“准大学生”，季凡灵吃后半顿饭的时候都在晕乎，有点食不知味了。 听着是挺方便的，如果她在家就只能一直吃外卖或者水煮麵条。 “一般没人进我办公室。” “我不影响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