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 最后季凡灵还是没能拗过陈师傅载她的决心。 那几个石榴她自己吃了，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发愁。 ……算了，还是先把欠的钱还清再说吧。 同事都在议论下周来他们店门口路演的乐队。 晚上，大排檔热闹红火，一群有男有女的高中生怎怎呼呼地占了个圆桌，季凡灵被笑声吸引，抬头瞥了眼，通过校服辨认似乎是北宛一中的学生，但因为不是她负责的桌，所以没多看。 季凡灵回头，眼里一晃而过的惊讶。 少年又高又瘦，卫衣外面套了件运动服外套。 季凡灵撇开视线，嗯了声，手上不停，三下五除二把桌子抹完。 季凡灵：“你看着我像老板么？” “大人都是这样的，要工作的。”口吻像是在敷衍小屁孩。 季凡灵掀睫：“不好好上学，找我做什么？” 季凡灵脸上挂着种“年级前十也不过如此”“遥想当年老子哪次不是”的神气，慢吞吞道：“哦，这就骄傲了？” “不去。” 他目光落在女孩抓着湿抹布，冻得通红开裂的指节上，嘴里的话突然顿住，心臟像是被隻大手狠狠揪紧。 她真的是那个，救了他的姐姐。 结果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了。 季凡灵总算是放下手里的活，抬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这小孩还挺，知恩图报的。 可能是上次看她跟傅应呈一起吃饭，以为她跟傅应呈关系很好，都找到她跟前来了。 江柏星心思一动，以为她同意了，就听到女孩淡淡来了句： 江柏星：“……” “江哥在搞什么？半天不回来，掉厕所了？”一人撸着串，突然想起。 “不会是打算偷着结帐吧。”项坤抬头，“说好了aa的。” “不会吧？” 他面前的女孩身形纤细，头顶隻到他胸口，敷衍地转身想甩掉他，而江柏星很有几分巴结地，屡次三番绕到她面前，试图让她看看自己。 只见女孩动作一顿，仰头，抄起记菜单的小本本，踮起脚，梆的一声，扎扎实实，像训小孩一样，敲了下他的头顶。 “……卧槽！江哥被服务员揍了！” “诶诶！服务员动手了！没人管管的吗！” “江柏星！你行不行啊？” 项坤气急败坏：“那服务员对你干什么了！” 江柏星吓坏了，“不是的，我认识她！她是我，我……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