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黄莉莉是赵老板表侄女。 “莉莉，你也拿几个石榴吧。”吴晴试图打圆场。 黄莉莉打量着季凡灵，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哦，我忘记了，有人攀的高枝飞了，劳斯莱斯没了，都跟吕燕那种货色住一块儿去了，搞不好夜夜都睡不着呢。” 季凡灵指尖一动，手里的塑料袋发出窸窣一声。 黄莉莉笑着凑近，“没把人伺候舒服？” 吕燕突然大声插话，跑过来拉住季凡灵的手，“拿完我们走吧，谢谢啊吴晴。” 季凡灵冷着脸被吕燕拖走，挣了几下，没挣开。 “你真跟她斗啊，到时候吃亏的又是你，她都吵着让赵老板明里暗里给你加了多少活了！” “今天你不让我打她，明天她就踩我头上来了。” 季凡灵盯着她看了会，闷闷地叹了口气：“你还小，你不懂。” 晚上下班，季凡灵和吕燕走夜路一起回去。 她探身摸了摸，眉头一紧。 “白天没下雨啊？”季凡灵摊开手掌摸索，眉头紧锁。 吕燕跑过来，一拍脑门，“糟了，我忘了跟你说，楼上有人喜欢往窗外泼水……所以不能晒在外面。” “搞不清楚是几楼，挺高的反正。”吕燕低声道。 …… 大晚上的也无计可施，季凡灵抱起湿被子回房间，想着晚上凑合一下。 季凡灵：“去。” 吕燕抱着盆在等她，听说她内裤丢了，明显愣了一下：“是不是数错了？” “……” 又是一笔新的开销。 不只是她这个花洒没水，每个花洒都没水。 “没水了！” 吕燕：“什么情况啊阿姨？多久能来水啊？”平时都是十一点才停水的。 季凡灵蹙了蹙眉，胡乱擦了身上的水，套上衣服走出来：“什么意思？” 季凡灵踮脚去看。 “十点半停水，十点二十八还往里面放人？” “你们自己不看告示，怨谁？” 季凡灵：“我说退钱，你没长耳朵？” “是么，今晚你不退钱，我也不走了，看谁耗得过谁。”季凡灵平静地一字一顿。 吕燕退了两步，仓皇看了季凡灵一眼。 “算了，你明天来，给你便宜两块钱。” “两块钱想打发谁？”季凡灵冷道，“明天的水能洗我今天的头？” “凡灵……”吕燕拉了拉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这是离合租房最近的公共澡堂，跟管理员闹翻了，她极有可能不做她俩的生意，她们之后就不得不去更远的澡堂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