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只是同学。 “我想起,您来翡翠御苑的时候也是坐我开的车,一转眼就是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哈。” 硬生生憋了一会,陈师傅直奔主题:“所以,您和傅总是……远方亲戚?” 季凡灵说,“我有点困难,才暂住他家的。” 将近十岁的年龄差,就算目睹他们孤男寡女同居两月,陈师傅也没敢往畜生的方向去想。 陈师傅给他开了六七年的车,见他左手小指一直带着乌金色的尾戒。 虽然一枚戒指根本挡不住傅应呈的桃花,还是会有前赴后继的追求者,但他好像只是厌烦,甚至不会礼貌性地送别人回家。 无数个夜晚,陈师傅眼看着傅应呈送人上车,冷淡地转身离开,后座上女人隔着车窗失意又恼火的眼神。 陈师傅:“……实话说,没见过傅总谈恋爱。” 傅应呈没有喜欢别人,这是好事。 次数多了,也有脾气爆的女总裁开门见山:“你直说吧,傅应呈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 “忘年交?不算吧。” 陈师傅:“?”哪门子的同龄人。 陈师傅:“???” 陈师傅:“……” 到了吉星街小区,陈师傅还热情非凡地要帮季凡灵把东西搬上去,季凡灵也没拦住。 周穗拎着一袋水果进屋的时候,发现她房间窄得连个凳子都放不下,只能站在床和墙壁的夹缝里:“恭喜你搬家呀。” 季凡灵盘腿坐在床头,拍了拍床沿:“随便坐。” 周穗环顾四周,小心翼翼道,没好意思说还有点臭,从厕所那边传来的臭味。 “也是。” “这是什么?” 季凡灵给她看手机上拚多多下单的塑料挂钩:“之后打算挂墙上。” 好看是好看。 “你买的?” “……” “也不全是。” 周穗的气又提上去了。 女孩穿着件黑色的半高领羊毛衫,腰身掐得很细,露出的半截脖颈薄瓷一样冷白。 两个月前,季凡灵深夜跑到医院儿科去找她的时候,还和从前一样不修边幅,可能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此时盘腿坐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居然有种很淡的,格格不入的贵气。 提到这个,季凡灵就有点脸黑:“他说地方都找好了,怎么昨晚不搬?” 季凡灵复述:“还嫌弃地,让我把用过的东西,全都给他带走。” 季凡灵扯了扯唇角:“我就拖了一晚上,他早上看起来都很不爽。” 季凡灵靠在枕头上,声音低下去:“无所谓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见到。” 她想起当年,程嘉礼刚开始追季凡灵的时候,总是在班级后门堵她,追着她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