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 “加指纹是因为我,不爱给人开门。” 季凡灵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但她还是有点,微妙的高兴。 高三时少年也是高瘦挺直的,在人群中清冷颀长,鹤立鸡群,不过他们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就算是升旗仪式,也是一个站队伍前排,一个站末尾。 女孩思忖的短暂一瞬,男人沉默地低垂着眼,然而很快,季凡灵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季凡灵顺着看过去:“……”走回来确实费了点时间。 “你知道的,周穗她,实在是太想我了。” “那你呢,”傅应呈语气很淡,“让你不住跟我说声,继续住就不知道跟我说声?” 季凡灵摸了摸冰凉的鼻尖:“一不小心,就把你给忘了。” 季凡灵顿了顿,垂着眼低声道:“我以后自己开门,走路很轻的,不会把你吵醒。” 过了会,放过她似的开口:“先去洗澡。” 看来,是她身上带着医院的病毒,碍着洁癖大少爷的眼了。 等她洗完,傅应呈似乎也开完会了,从书房里走出来,见女孩顶着湿漉漉的头往次卧走,喊住了她。 傅应呈蹙眉:“头髮为什么不吹干?” “这睡衣谁的?”傅应呈淡淡瞥了她一眼,“你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吹到一半,余光看见傅应呈从走廊路过,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站在旁边看了一会。 季凡灵木着脸关了吹风机:“你又有事?” “……” “洗发水啊,当然是洗发水,还能用什么。”季凡灵面无表情道。 就在季凡灵以为自己蒙混过关的时候,男人前倾身子,拉近了一点距离。 这个位置的痣都有股撩人的意味,在他脸上却加深了五官里那种,冰山似的,天生不近人情的冷傲。 …… 谁闻着像剃须泡? 季凡灵麻了,语气依然冷静:“你闻错了,我看了上面的英文。” 傅应呈顿了顿,直起身子:“因为,这批洗浴用品上面只有法文。” 现在夺门而出,衝回医院,强迫周穗收留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是吧。 “……” “……当我是哑的吗?” 人死了,也不是全无好处。 虽然是周日,傅应呈已经不在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季凡灵捡起手机。 九点发的,就三个字,好像自带傅应呈嘲讽的嗓音: 季凡灵:“……” 这个微信应该是刚注册的,用户名是随机生成的乱码,列表里只有傅应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