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季凡灵扯过去，挡在身后，压着火气道：“陈老师，请你自重。” 女孩面无表情地探头解围：“没事，我让他摸。” 姐！闭嘴吧！你他妈这是在火上浇油！ 陈俊终于急中生智，勉强想出一个解释。 王老师将信将疑，陈俊疯狂使眼色，女孩只好抬起手，没什么感情的棒读：“好痛……” 她捏了捏女孩的手腕，感觉没什么太大问题：“下次身体不舒服，就去校医院，知道了吗？” “快去吧。”王老师把她打发走，等她离开，又转头，极为严肃道：“陈老师，再怎么说，也应该跟女同学保持距离。” 次日，陈俊没来上课，物理课被临时换成了语文。 jun：【发烧了……】 关我屁事：【……这么虚？】 关我屁事：【我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关我屁事：【我认识很厉害的律师。】 jun：【但你现在住哪？身份怎么办？还有生活费呢？】 关我屁事：【躺着去。】 很快就是为期两天的摸底考。 一起走出校门的时候，江柏星一如既往拎着季凡灵的书包，可能是因为即将第一次和季凡灵一起考试，异常兴奋，连带着他那群朋友也跟着七嘴八舌地期待起来： “七百！绝对考七百！” “七百三！” “突然有人能压江哥一头了，我都有点期待了怎么回事嘿嘿嘿。”还有人阴邪冷笑。 季凡灵在旁边跟着走，欲言又止，闷不做声。 “季姐等我毕业了去你们家当司机行不？” “边少不也大户人家，边少家有迈巴赫么。”覃杰用力搂着边钧的肩膀。 “我的遗愿已经出现了，”覃杰沉思，“死前我想坐这辆车兜一次风。” “不了不了，”覃杰连连摆手，“我一身臭汗，该把你的车坐臭了。” 江柏星惯常节约，这种加餐都是不去的，季凡灵拉了下江柏星的背包：“我跟你说个事。” 季凡灵等其他人稍微走得远一点，偏头看着路边的垃圾桶，艰难启齿：“我成绩，没你想得那么好。” 季凡灵：“……” 跟这种天才小孩根本说不通。 周一很快就到了。 高三老师就算生病也不可能离岗太久，陈俊也回到了工作岗位，伟大的人民教师甚至周末还带病把卷子改了。 大课间一过，各科课代表就陆续抱着卷子回来发。 季凡灵：“……” 很快，她余光看到江柏星愣住了。 季凡灵不断挑开笔盖又按上，反复挑开，反复按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季凡灵一把夺过试卷，根本没看分数，直接皱巴巴地塞进桌肚。 女孩偏过脸，眼睫微颤，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嗯了声。 季凡灵等他走远，才掏出卷子瞄了一眼。 草。 很快季凡灵也知道了江柏星的成绩，数学147，单科他们班最高，总成绩略退步，全班第二，但依然稳居年级前二十。 当天晚上，季凡灵第一次没等江柏星，晚自习铃声还没响，她直接拎着书包从后门走了。 虽然她从来也没说过自己学习多好，全是江柏星自己误会了，但当年确实是她先忽悠的小孩儿，哪晓得他就奉为真理。 这天晚自习快结束的前半小时，教室里全是赶作业的沙沙声。 季凡灵有些奇怪，但还是起身去了。 季凡灵关了门，走近了，熟练地给自己拖了把椅子坐下 陈俊忍不住前倾身子，仔细打量着她的脸：“我其实当时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季凡灵七分像。” “……”说话才是十分像。 陈俊眼底一片青黑，严肃道：“对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一点猜想。” 陈俊咽了下口水：“首先，能不能让我，碰一下你。”他还在惦记这事儿。 季凡灵不懂他要做什么，伸出了手。